狄迩失笑,抱着他去浴室。
贞洁裤每天都要换,而穿脱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情趣。
狄迩解开笼锁,拔出木塞,暗哑地赞道:“你现在就是最名贵的酒器。”
风雪荼蘼的信香冷冽而醉人,狄迩好似醉了。
他当真取来红酒。咕噜,咕噜。
酒壶被小心注满,狄迩重新盖上新的木塞。
他就抱着这样的沈南回到卧室:“帮我温酒,待会儿来喝。”
沈南装了一腹腔的红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躺着坠胀得厉害,趴着又挤得难受。
狄迩计算着时间,在沈南快要崩溃的时候准时出现。
oga双手撑在床沿,一双眼睛好像也沾上了醉意。
狄迩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烈火焚烧了一样。
他的酒量向来都很好,这一晚却醉得厉害。
沈南一度自称千杯不醉,今夜也失了态。
或许真的是酒精在作祟,许念穆的那十年在被轻飘飘地放下了,危机四伏的处境在这场醉生梦死中成了模糊的背景。
沈南眯缝着双眼,意识模糊地飘荡。
他抻着双臂,将自己完全舒展开。
半梦半醒间,沈南再度看到了那双妖异的银瞳。
沈南抠着狄迩结实的后背,挑衅地与祂对视。
“你真令我意外。”
银瞳中有些微的疑惑,更多的却是恶毒的欣喜。
沈南无声地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人类是永远不会被打败的,因为不管身处怎样的险境,我们总能苦中作乐。】
银瞳越发的愉快了:“好,我倒要看看,今夜之后,你是否还能说出同样的话。”
愚蠢的蝼蚁啊,你当真以为想要毁灭这世界的,只有我一个么?……
凌晨三点,一道闪电撕开了昏暗的夜幕。
沈南蓦然惊醒。
不祥的暴雨
沈南睁开眼睛的同时,狄迩也从床上利落地翻起身来。轰——一记恐怖的炸雷几乎要把这番天地掀开。
窗户被莫名的冲击力攻破,玻璃碎了一地。
狄迩早在那波冲击力到来之前,就将沈南按进了床内。
飞溅的碎玻璃打得到处都是,有两块还扎进了狄迩的背。
被及时护在身下的沈南却安然无恙。
“出事了。”狄迩拽过被子包住沈南,又快步到衣柜拿出衣服丢过去。
他们是疯狂以后直接睡的,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沈南穿好衣服跟着狄迩跑到门口。
走廊上一片黑暗,灯管全碎了。
两头的窗户早已不见,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从空荡荡的窗口打进来。
过道地面上快速积聚起一滩滩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