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冽点点头,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全落入她眼底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咳!伍恶清了清喉咙,看着她。“是有点事要对你说。”
“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她微微一笑,斜斜的夕阳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照得她无瑕的面孔更美了。他难得地皱起了眉宇。
不行,该死的!他不要再注意她有多吸引人了,他最好一鼓作气地说出来,然后很潇洒地掉头就走,如果她会哭,就让她哭个够,如果她想笑他,就让她笑好了,拖泥带水的太烦人了。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吧?”起了头之后,他故意笑嘻嘻地看着她,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就迳自说下去。“你不会认真吧!我只是玩玩而已,跟我接吻的女孩至少十打以上,你不是唯一的一个。”
晓冽的脸色骤变,变得苍白极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她的声音紧绷。
“没错。”他只能要自己残忍的忽略她快倒下去的样子,扮起一张玩世不恭又欠揍的面孔。“那是因为你太正经了,正经的让我只好来特别解释一番,以免你这位品学兼优以为我爱上了你,那误会就大了。”
“你说完了?”她火热的身体像在焚烧,因为他的话而焚烧。
伍恶无所谓地扬扬眉。“哦,你赶时间吗?请便。”
他动作夸张地让开身子,她的视线不再与他交会,笔直地从他身旁走过,没说半句话,也没再回头。
如果这是天真该受的罪,那么她接受,也会毫无怨言地收回刚刚展出的羽翼,妄想探索爱情的心。只是,他有必要这么伤害她吗?难道他不能去寻找另一个温和一点的方法,然后委婉地告诉她?
他知不知道,他刚才的语气和言语就像怕她会因为一个区区的小吻就缠上他似的,他的神态就像在说他懒得应付,也疲于应付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他的崇拜者一样。
为那种人,她不需要掉一滴眼泪,也毋需掉一滴眼泪。可是她真正的感觉竟是好想哭,那是一种被撕裂的痛楚,来自伍恶唐突的破坏。他不是她在找的那个人吗?她曾一度感觉到是他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顾湛庭关心地看着她,很独裁地托起了她的下巴。
好不容易晓冽没有拒绝上他的车,待会还要去她家里吃饭,如果顺利的话,他会在餐桌上见到大亨方意山和他的夫人,晓冽现在这个样子,别人很可能会以为是他欺负了她,那是不行的,会有损于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
“我没事,只是今天课太多了,有点累而已,你开车吧!”她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碰触她的面颊。
“可是你眼睛很红,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最好能说服她擦点口红,那可能会看起来有精神一点。
“没有,我眼睛没有不舒服,我很好。”那颗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时,她还不自觉。
“晓冽!”顾湛庭惊讶地看着她,他从没看过她哭的样子,这太意外了,她竟然会在他面前掉泪?
“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累。”晓冽控制不住泪腺,只好拚命擦掉眼泪,对名义上最亲密的人坚持自己所编织的谎言。
“你是压力太大了吧!”他突然温柔地执起她的双手,放在掌中搓揉,黑眸中尽是深情款款。“我们不是说好寒假要去滑雪吗?现在先忍一忍,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放松心情,好吗?别哭了。”
她努力地把泪水逼回去,露出微笑来。“我没事,只是今天小考有一科考得不太理想,我不满意自己的成绩,一时激动才会这样,你不必担心。”
“你的成绩已经够好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顾湛庭柔声地说,“如果你觉得在国内升学竞争大,我马上帮你办手续,你到国外去好了,国外可能会较好些,加州有几间不错的大学,我也有熟朋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