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就是凯利安的碎发,不揉一揉,都是对不起自己好吗?“嗯嗯。”温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内心一直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样的话,我们不用长时间的见面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好方法,我们可以睡前写想要给对方说的话,放在床头,这个时间点,只要你一过来,就可以拿到便签了,也不需要专门过去了。”“这样更好耶。”房间里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说说笑笑的,很是轻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灯也熄灭了。……“滴滴滴”第二天温安是被闹钟吵醒的,宿舍的灯也在这个时间开了。她环绕了一下,已经没有凯利安的踪影,可能是回去了吧,昨天陪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也多亏了他的陪伴,烧已经退了。“昨天,好像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温安自己嘟嘟囔囔的。就在眼神扫到床头的时候,温安看见了一个黄色的便签贴在床头,她伸了伸手,便拿到了。写的是中文,歪歪斜斜的,就像小孩子写的字,可爱且认真。“我先回去啦,可能过两天才能找你。”温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手,连忙走下床,拉开储物柜,拿出了一个小铁盒。她笑了笑,打开铁盒将便签放了进去,拍了拍,“你终于有用了。”这就是两个人昨天商量好的交流方法。很忙的时候,就将想说的话写道便签上,睡觉前放在床头,另一个人在他睡觉期间,拿走便签留下自己的。谁做这个交换便签的人不重要,有话又很忙,写到便签上面就对了。两人从理想状态下评估了一个这个方法的耗时,也就几分钟。来到教室之后,是印子明先给温安打招呼的。“听老师说你昨天发烧了,现在还好吗?”“好很多了。”似是从睁眼开始,心情都很好的原因,温安露出来平常都没有的笑容。印子明也回以笑容,不过那眼神似是看的有些愣了。……凯利安是半夜回去的,知道确认了温安烧已经退了,才留了一张便签回家。正值晚上八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还有些饿,便走到一楼厨房向妈妈觅食。“妈妈,现在还有饭吗?”凯利安向着站在前台看书的母亲喊道。“说了多少次了,说话声音小一点,不要打扰客人休息。”虽然说着比较严厉的话,但汉娜的语气仍旧是温柔的,“还有,你去哪里了,早上8点回来之后就没有见你了,去你房间叫你也没有人答应。”“我,我出去玩了。”凯利安有些结巴的回答道。汉娜看着儿子的神情以及动作,断定他是说谎了,有些打趣的问道:“不是去和巴泽尔去玩的吧?我给他打过电话的。”“不是不是。”凯利安摇了摇头,但一脸不打算说出去哪儿。“是和女朋友?上次那个女孩吗?”汉娜询问,颇有些八卦。凯利安继续摇了摇头,耳朵有些发红,“我没有女朋友,上次也没有什么女孩。”但这一刻,凯利安的脑海里却又不自觉的浮现起了温安的面孔。“好,没有就没有啦。”汉娜了然的点了点头,“今天要吃什么?”“砂锅!”凯利安脱口而出了一个汉娜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什么?”“香肠,对,香肠,青训那里天天吃鸡肉,我都腻了。”凯利安说完那个词就连忙转换过来,问吃什么的时候,凯利安又想起起了温安今天下午看见食堂里砂锅很遗憾的样子,于是就莫名说出了这个词。“这个我就不给你做了,你给厨师大叔说一下就好了。”说了之后,凯利安又来到了大厅,饭好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他打算在这里等一下。他百无聊赖的环绕起大厅,突然注意到圆台上放着的钢琴。想起了上一次和温安在火车上的对话,那个时候她说她喜欢卡农,自己也要答应给她弹的。不过尴尬的是,自己对这首曲子记忆力不太深了。凯利安走到了钢琴边,打开它,坐下来,手抚了上去。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匀称又灵活,仅仅是放在琴键上就很赏心悦目。大厅里顿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实在不算是好听。对卡农比较熟悉的人可能会分辨出来是这首曲子。汉娜在钢琴响起的那一刻就很敏感的转过了头,看到是自己的儿子在弹,更是瞪大眼睛,连忙走了过来。于是凯利安根据自己零散的记忆弹完曲子之后,转头就看见了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