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需要擦嘴啊?中岛敦隐约觉得这不是自己该问的。只要他们和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正想着—“阿敦。”太宰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岛敦顿时汗毛林立。他不情不愿地回头,见证前辈过分灿烂的笑脸:“你再往前走就要撞到门了噢。”“啊?”他抬头发现近在咫尺的障碍物。太宰和耀哉有说有笑,经过他身旁时,微风送来一声道谢。谢什么呢,中岛敦不清楚。总之,自己不用被责罚真是太好了。他长输一口气,视线投向产屋敷耀哉的背影,冥冥中对那人多了些敬佩。毕竟,能收服太宰先生的可不是一般人。过了二十多分钟耀哉和太宰给童磨打电话。嘟嘟嘟—三声忙音后,听筒有了动静。“喂?”耀哉让自己的声音掺杂紧迫和疲惫。“耀哉?你没事吧。我看到了新闻。”很显然,极乐教主也是有备而来。他和太宰互望一眼,欲言又止:“我……”他的“为难”被童磨洞悉,对方赶忙善解人意道:“要不要来我这儿避避风头?”“……你确定吗?”“当然,”教主斩钉截铁地说:“15分钟后我家见。你会瞬间移动对吧?”“好。”耀哉挂断电话,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面对太宰。“你保证不会破坏我的计划?”青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但我还是会在老师把自己虐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出手救你。”“那可真是多谢了。”过了一会儿—太宰:“伤口还疼吗?”耀哉:“你是说被你捏了好几次的右臂?挺疼的。”他眉头紧蹙。“对不起,是我错了。”太宰低头小心翼翼地道歉,没看见耀哉唇边转瞬即逝的笑容。聪明如卷发青年也说错了。产屋敷耀哉不仅有轻微的受虐幻想,还有—让别人对伤痕累累的自己感到心疼的欲望。他本人即是施与受的结合体。具体表现,例如—十五分钟后,当着太宰治的面从二十一层的高楼一跃而下。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觉得chu了之后帮对方擦嘴,是个挺撩的动作。12无能狂怒人间屑异瞳疯批纯血种。滂沱大雨完全没有减缓的趋势。哗啦啦—街上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监控,镜头被淋湿也影响不了工作的热情。身旁的太宰悄然压低雨伞,低得只能看清脚前几步。耀哉联想到眼下的处境,不由勾唇自嘲。很快,他们到了公寓对面,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我自己上去。”耀哉不容置疑地说。太宰转头看他,狭长的鸢色眼眸盛满安抚的笑意。“那我在这里等。”他执起耀哉的手,“2102,如果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你的。老~师~”扑通—耀哉的心脏猛地一跳。为青年的目光灼灼,也为他的信誓旦旦。前途未卜的时刻,没什么比坚强的后盾更让人安慰。但—他抬头,眉宇间的峰峦隐约可见。“能别这么刻意地叫我了吗?太宰君。”青年称呼他的语调是代表“错误”的红勾,疯狂俯冲后上扬。“欸?”太宰无辜地眨眼,怪叫连连:“我只是单纯表达尊重而已啊?”耀哉无奈地摇头:“如果你的嘴角没有咧到耳根,我还能勉强相信。”“那好吧……”青年耸肩,眼神坦荡得丝毫没有恶作剧被拆穿的窘迫,“你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的话……”他在和耀哉视线交汇的瞬间,低头虔诚地轻吮对方指尖冰冷的雨水。“遵命。”用最高级别的敬语承诺,就像战国时期对待大名鼎鼎的将军时一样。“!”耀哉怔住,被吻过的皮肤倏然灼热。这份温度蔓延到白皙的脸颊,变成两朵红色的浮云。为了掩饰狼狈,他不得不把目光移向别处。仿佛害怕刚才的亲密被他人窥破。“呵呵。”太宰则轻笑着趁机抱他,用一种慵懒的口吻凑近耳畔:“啊不过,特殊的时候除外噢~”[特殊的时候]?越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宣言越让人心惊。耀哉的下颚搁在太宰的肩膀,喉结滚动,他才没有听懂。忽然—他投向对街的视线微微凝滞,那里一个徘徊在咖啡馆前的人影吸引注意。哪怕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暖如太阳的金发依旧从缝隙漏出来。太宰发现耀哉的异常,放开怀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