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差点忘记面前还有一群畏畏缩缩的警官。归根究底,他们是害怕森鸥外的新异能—无接触注射。“嗯,这是由富冈警官的体质和重量决定的哦。”森鸥外也不清楚,只是靠医学常识勉强解释罢了。谁叫—产屋敷耀哉的信号又不好了?森鸥外关闭他发来的私信,不予理睬。大家就都在匮乏的信息中煎熬和相爱吧。另一通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僵局。啪嗒—这回被推开的是关着森鸥外审讯室的门。“谷崎警官,我们抓到了个潜入停尸间的人。”停尸间里放着没来得及解剖的老头的尸体。森鸥外舔唇掩饰笑意:“哎呀。”他惊呼:“那可不得了,谷崎警官赶快去处理吧?”谷崎瞥他一眼,忧心忡忡地看着无知觉的同僚。这时距离富冈陷入昏迷不足五分钟。森鸥外无辜地耸肩:“这不能都怪我,要不是富冈警官硬要我展示异能。”他话锋一转:“把警官放到床上躺一会儿就该醒了。”森鸥外如此说道,唯一的依据是—隔壁的产屋敷先生向来宽以待人,不惜自我牺牲。森鸥外撇嘴,察觉自己对他深种的信任和喜欢。莫名其妙,理所当然。两间审讯室相邻,隔音效果不太好,能隐约听见外面的动静。“放开我,你们这些穷酸的xx,以为我每年给你们纳了多少x?别碰我!这套西装卖了你们也买xx”“闭嘴,安分点!”啪嗒—耀哉房间的门被推开,谷崎出现。他难得神情严肃:“产屋敷先生,请你出来一下。”踢踏踢踏—两人走到另一间审讯室前,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人的大呼小叫。声音似曾相识,是—啪嗒—森歪头朝外面望一眼,和耀哉的视线撞个正着。这还是他们成为“共犯”被抓捕后的第一回碰面,沉默但炽烈。校医向耀哉戏谑地挑眉,示意房间里碍事的家伙—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ace。三名嫌犯坐定,ace被压着。谷崎逐一打量:骂骂咧咧的ace,安静的产屋敷和……森鸥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他,目光阴郁得让他心跳一顿。直觉告诉谷崎,他们正经历博弈。还没弄清是什么,森鸥外忽而挑唇一笑,移开目光。谷崎:“……咳咳,这是我们刚才在停尸间门口抓到的人,听说他和两位认识就带过来给你们看看。或许—”他意有所指:“森先生能想起什么案发的细节也说不定。”“呵。”森鸥外冷哼,身旁耀哉面色平静。系统私信:[产屋敷老师的“昏迷”真是时候。][如果森先生告诉我老首领怎么死的,我很愿意为你“醒过来”。]是耀哉率先转头看他,微敛的紫眸盛满笑意。[哼,骗子。]心脏狂跳的森鸥外,连腹诽也一不小心发出去。“警官,我要举报!是这个赤脚医生杀了港口afia首领!”a突如其来的控诉吸引众人。谷崎狐疑地睨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据,”a翻个白眼:“首领脖子上的致命伤不是很明显吗?就是这男人用手术刀划的。如果你不相信…”a话语微顿,施施然抬手指向右边的产屋敷耀哉。“他的脖子上有条一模一样的伤口,也是这个森鸥外的杰作。目击证人还不止我一个。”仿佛料定自己胜券在握,a的语气都带上欢快,先前辱骂警察的事儿在他这里已经翻篇。谷崎抬眼,确实看见耀哉颈部若隐若现的绷带。他斟酌:“产屋敷先生,麻烦你……耀哉面色一僵,极快地瞥了眼身旁的森鸥外,瓮声瓮气地说:“警官,你确定要看吗?”产屋敷的专情在谷崎心里根深蒂固,见状更加怜悯。真是个痴人啊,都被伤及命门了,还有什么办法替人辩白呢?除非……系统私信:[森先生,如果警方知道你有伤人前科,不管什么理由,他们都会怀疑你的证词。]因为把念想付诸行动的伤人是一条不归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产屋敷老师说得对,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救我—你脖子上的伤凭空消失。]凭空消失?产屋敷耀哉不以为意,忽然—他的目光触及对面屏息等待的谷崎润一郎。[森先生,谷崎的异能就是凭空消失。]他志得意满,点击发送。耀哉开始等,一个世纪过去,也没等来森鸥外的回复。旁边森鸥外的脸如覆盖假面辨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