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一切安排,手铐,上车,等待审判,
仿佛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骑士团后面的森林,黑暗的角落里闪着蓝色的光点,
一只大手折断树枝插在地上,
“命运使然吗?”他透过灌木丛的树影看着骑士团的大门,
三两个卫兵来来回回站岗,
太阳西沉,给敞亮的砖地铺上余晖,
一只松鼠乖乖地伏在他的裤脚,他摸了摸松鼠的头,在黑暗处咧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猫尾酒馆开业在即,然而今天一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调酒师,
“哎呀呀呀,天要亡我啊!”玛格丽特抱着昔寒,“今天有可以三口一瓶酒的,有拉面可以拉两米的,还有妙手回春包治百病的,甚至还帮骑士团抓了个人,良好市民的锦旗过几天就会送来,但,就是没有会调酒的。”
昔寒捂着玛格丽特的嘴:“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大人,这孩子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啊。”
她说这话时如同蒙德所有人那般,
玛格丽特也不哭喊了,愣愣地看着昔寒,
在一旁喝水的温迪差点呛过去,
他擦着嘴,眼睛因为剧烈的咳嗽发红,看着面前差点让蒙徳成为无神国度的罪魁祸首,无奈地摇摇头。
“话说,”温迪走过来,将昔寒从玛格丽特的怀抱中拯救出来,“你自己不就会调酒吗?”
玛格丽特不理温迪宣示主权这一套,昔寒被拽走了她再贴过去,
“我是会调酒,但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昔寒肩膀被玛格丽特靠着,手被温迪攥着,
少年揉搓着她的掌心,边听玛格丽特的碎碎念念边玩弄着昔寒的手指,
昔寒拍拍玛格丽特的肩膀:“这段时间,我清闲的话就来帮你好不好?”
玛格丽特摇摇头,她抬头看着昔寒,“不要,你每天已经够忙了,我还担心我开了店没法去帮你呢。”
温迪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玛格丽特“哼”一声。
昔寒被夹在中间,没忍住笑了起来,
日薄西山,清泉镇因准备晚饭而升起炊烟,
远远看上去,像一条细细的白线,
尚未准备好的猫尾酒馆东西七零八落地摆在门前,屋内,
空气中是洒过水的味道,
三条腿的板凳倒在地上,沐浴在夕阳中,
叽叽喳喳的孩子跑过来又远去,
昔寒晃着温迪的手,两人互相看着,微笑不语。
昔寒蓦然想到了好久之前看到的一句诗: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玛格丽特倒在昔寒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