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瑁迅速转身,“你的意思是?”洪奇浑浊的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彩。“我儿屈居人下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成为人上人了。”商瑁心中狂喜,脸上依然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是……若是失败了……”洪奇说得斩钉截铁。“失败了,我洪奇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拖累我儿半分。”“奇叔……”商瑁满脸感动,真心实意的说道,“若是此次大业能成,我必认祖归宗。”洪奇激动的放开了拐杖,抓着商瑁的手,老泪纵横。“好,好孩子。”他就知道,香儿那么单纯善良,孩子绝对也是单纯善良。……慕夏……没有任何预兆,商彦在早朝期间突然晕了过去。商彦突如其来的病重,让朝堂关系因为储君未明日益紧张起来。就在所有大臣都打算要开启一轮舌战把自己支持的王爷推上位时,商彦突如其来的一道立储圣旨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为何是五王爷商璃?”御史台大夫史物言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慕容白冷冷看了那个白发苍苍,走路都发抖了依然还不肯告老还乡的老人家一眼,“史大人可是对圣意不服?”史物言正气凛然的说道,“众所周知,皇储都是先立嫡再立长,如今这宸王爷不嫡又不长……”慕容白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小心思,“按照史大人这么说来,那我大安的皇位就只能让荣王或者景王继承了?”史物言理所应当的点头,“荣王不贤,连后宅都治理不好,何以治天下,一国之君,理当选贤。”“那史大人你就矛盾了呀……”另外一个年轻官员反驳道,“既然选贤,那若是嫡长不贤,岂不是又跟你刚才那个嫡长言论冲突了吗?”其余官员纷纷窃窃私语。“对啊对啊,我觉得宸王爷这两年入朝的表现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迂腐无能。”“据说宸王爷前些天微服南下,替皇上解决了一直难以解决的南漠缔盟,如果说,这样都不算有能力,那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有能力了。”“我知道史大人,他的孙女儿好像是被当年的贤贵妃认作干女儿了。”“什么贤贵妃,据说皇上很早之前就下旨了,说贤贵妃愧对一个「贤」,早就变成书贵人了。”慕容白站在官员中,安静得仿佛刚才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史物言话的不是他,刚刚那个引起众人议论的年轻官员偷偷跟他对视了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宸王府……殷姝好不容易揪到了某个王爷的衣领,哀怨的看着他,“商五爷,最近你又去哪个小蜜那里歇息了,老是不见了人。”商璃笑着把手覆上她的发揉了一下,“届时你就知道了。”说完,他又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带着玄清走得不留一丝云彩。殷姝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句,“狗男人,居然变得恋权势了。”回想起在博物馆看到他那副殚精竭虑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疑惑起来。明明能继承皇位,他却偏偏独揽大权把皇位丢给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图啥。张九最近同样也忙碌不已。自从被商璃知道了他的「特殊能力」以后,商璃压根就不把他当人使。只要是严刑逼供啥的,都要找他招个魂。他也很费元气的有木有。但是,谁让他缺钱呢,作为殷姝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总要给殷姝那个蠢货多囤点底气。不然摄政佞王到时候一抛弃她,他也鞭长莫及帮不了啥。不过,他比较好奇的是,这次这个摄政佞王,似乎不打算让自己的六弟继承大统啊,里里外外都在给自己清除障碍,连那个「笑到最后」的新皇帝也被他囚禁了起来。朝堂上,慕容白凭一己之力让各个王爷的势力斗得不可开交。朝堂下,几位王爷在知道了立储圣旨以后,都各自在打算。景王府……商瑁看着又苍老了几分的洪奇,略带抱怨的开口道,“奇叔,当初你不是说南漠的巫医是你的堂弟,一直在为我铺路吗?为何南宫昊然还是跟商璃合作了?连刘管家也没了回信。”洪奇皱眉叹了口气,“只怕南漠那边是凶多吉少了。”商瑁再也维持不了以前的云淡风轻了。自从没了商彦的宠爱,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了那一份如鱼得水的顺畅,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喜。“如今我们要怎么做,立储圣旨已下,我们已经没机会了啊。”洪奇浑浊的眼珠子闪耀着孤注一掷的光。“若是瑁儿你还能近商彦的身,为父还有最后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