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说不定其他人看见了,贺厘气血上涌,把刚才的懵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一路从脖颈处红到耳朵后。
贺厘忍不住瞪了一下付屿,压低声音:“你幼不幼稚?”
刚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话上,贺厘三两下把玻璃上的字擦掉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有后半句话。
贺厘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一下:“后半句话什么意思?”
——
后面补完课之后在沈同矢这边再多待一会已经成为了保留节目。
贺厘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同矢浇花。
她忍不住感慨:“你什么时候给我改卷子的时候就像你浇花的时候一样温柔就好了。”
沈同矢把浇花的水壶放回原位,把贺厘桌子上刚写完的新卷子抽了过来,语气淡淡:“等我变成小狗的时候吧。”
——
经过这么一提醒,贺厘终于想起来了这件事。
贺厘忍不住笑了一下:“现在你当小狗也没有用了,现在你不是老师,我才是是。”
付屿用眼睛描摹贺厘的面容,他们两个坐在公交车一角,像单独隔开了一个小世界。
付屿弯了弯唇:“那就要麻烦贺老师对沈小狗手下留情了。”
贺厘刚刚从梦里惊醒,一时间思绪还没能立刻接轨,听见付屿的话,她有些纳闷:“你不是应该求我对付明泽手下留情吗?我对你手下留情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学生。”
付屿声线略低:“只要贺老师你想,我时刻就是你的学生。”
贺厘的手刚从大衣兜里拿出来,就被付屿捉住了,贺厘的手常年都是冰的,但付屿的手很热。
贺厘微微抬眼:“付总想当我的学生,也可以,但是我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可能还要收你学费。”
付屿把贺厘的手暖热了一点:“给贺老师花钱,我心甘情愿。”
贺厘故作思考状:“而且我国不允许师生恋。”
付屿的手顿住了,神情僵硬了片刻,随即恢复自然:“那还是算了吧。”
付屿难得吃瘪一次,贺厘心情颇好,她忍不住道:“不过你记忆力真好,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
付屿看着贺厘,神色柔和了几分。
不是他记忆力好,是关于她的事情,他都记得。
付屿家的小区位置稍微有点特殊,从公交车下来之后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尴尬距离。
加上在游乐场,贺厘今天满打满算走了一天,脚上的伤虽然说是好了,但医生仍叫好好养着,这个运动量下来也隐隐有些疼。
剩下的路太近,打车的话也没有什么价值。
不过这个点早已经过了正常下班的点,也没多少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