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一行人来到擂台前,此时擂台上比赛正火热。
话说这金玉轩也真是讲究,林沐晨报了名后不能直接上台,还要让金玉轩专门请来的诗词大家检验一番才行。
一旁的岑鸣赫听了这规则紧张兮兮,可林沐晨心中却反倒松快了些。
毕竟这大梁似乎并非历史上的朝代,她若不拿几句诗词试试,恐怕直接上台还要踩雷丢脸呢。
林沐晨先是拿了李白的《静夜思》试试水,轻松过关后,林沐晨猜测这大梁若是真的在历史上存在,也必定在唐朝之前了。
可诡异的是,林沐晨背的杜甫《蜀相》却踩雷了,林沐晨不信邪,又背了一首王安石的诗,再一次踩雷。
一旁的诗词大家望着林沐晨笑道:“我说这位公子,看你衣着不凡,估计非富即贵,何苦要和其他的书生相争呢?就算想借着背几句诗蒙混过关,也别背这种耳熟能详的诗词啊。”
岑鸣赫此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扯了扯林沐晨的衣角哀求道:“要不我们别比了,我还是去……借钱吧……”
林沐晨向来不是遇到困难便退缩的人,她默不作声,脑子却飞速运转。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何人们没有听过李白的《静夜思》,却对杜甫王安石的诗词耳熟能详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规律呢?……
沉思片刻,林沐晨虽心中并无十足把握,却仍是回答道:“我只是一时紧张,烦请夫子让我再试一次。”
说罢,林沐晨试着背了一首王维的田园诗,安然通过。林沐晨对心中的猜想更有了几分把握,于是又背了几句陶渊明的诗词,同样安然无事。
那便是了,大梁并不知道历史上留下来的山水田园派的古诗词,可政治仕途类的古诗词却已在大梁留下不少。
林沐晨虽然觉得古怪,却也没有时间继续思考。
上了擂台后,林沐晨虽然心中还有着所剩无几的惭愧,却还是凭借她强大的记忆库打败了所有对手,一首《春江花月夜》更是让在座的所有人赞不绝口。
面对着那些书生或赞赏或不甘或嫉妒的眼神,林沐晨只好在心中道歉加辩解:
各位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真的很不爽,可我现在也是真的没钱……
一番折腾后,林沐晨和岑鸣赫终于偷偷进了林府,正在两人准备喝口水歇息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隐约夹杂着怒气的“称赞”:
“好一首《春江花月夜》,一日不见,你们本事是越发了得了啊!”
岑鸣赫:!!!SOS!!!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么个表姐啊!
林沐晨对上岑鸣赫哀怨的眼神,只好吐吐舌头:谁叫你不去借钱的?
岑鸣赫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恨不得再也不见眼前的表姐!
可惜岑鸣赫再怎么不想见林沐晨也没用————他俩都被老太君罚跪祠堂了。
……
自打两人进入祠堂起,岑鸣赫就没有停止过发牢骚。
“林!沐!晨!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要出风头玩什么诗词大赛,我才见不到程晗之!你知道吗?好不容易程晗之才因为祖母六十岁寿辰来林府一趟诶,你知道我有多亏吗?”
林沐晨一脸淡然,直接绕过上蹿下跳的岑鸣赫,在一旁坐下来:“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你你你!你故意的?!”岑鸣赫瞪大了双眼,恨不得用眼神在林沐晨身上烧穿一个洞。
林沐晨点了点头,应声道:“对啊,我故意的。我问你,今夕是何年?”
“大梁三十六年啊。”岑鸣赫一时被林沐晨镇定自若的姿态唬住了。
“那今年,可是什么特殊年份?”
“祖母六十岁寿辰啊,怎么了吗?”对上林沐晨否定的眼神,岑鸣赫似是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今年是我和程晗之正式认识了解的年份,我从来没有和他聊过这么多兵法谋略!”
林沐晨:。。。。。。
“今年也是我的及笄之年!”林沐晨敲了敲岑鸣赫的脑袋。
“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想着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林沐晨完全不想和岑鸣赫交流了,这脑瓜子,不想救也不用救了……
岑鸣赫见林沐晨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可是又觉得自己还没委屈完呢,只好在一旁抱着自己垂头丧气地说:“你别委屈啦,我才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