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起身抱拳要走,严槿伸手将他拦下,肃然说道:“三郎不要妄自菲薄,我和恩相都会帮你,其实做起来没那么难,只需。。。”
“我没兴趣。”
不待严槿把话说完,杨长留下简单四个字,没行礼就推门而去,气得张知县怒拍案几。
“竖子,安敢如此,明天给我撤了他!”
“恩相息怒,定是杨长醉酒乱语,我回去好好找他谈。”
“此人与武松称兄道弟,就怕年轻气盛过于义气,不听话的狗我不想再用!”
“您先别急,容我再去开导教训,杨长父母兄弟皆亡,唯一远亲也家贫,之前没有恩相提携,他只能风吹日晒守门,兄弟义气值几个钱?相信他会想通的。。。”
听到这里,张知县脸色略有缓和,他想了想捋须说道:“那你尽快去劝,他看不上这都头,有的是人看得上,若不是看在贵人面上,能给他这样机会?”
“嘿嘿,谁说不是呢?这狗东西运气好,我这就追上去。。。”
。。。。。。
严槿辞别知县,直奔杨长住处。
到了地方,看见杨长端坐床在泡脚,且闭着眼一脸享受。
“杨队头,很自在啊?酒醒了?”
“我就没醉。”
杨长睁开眼言之凿凿,那模样让严槿直接气冲脑门。
“没醉?没醉刚才说胡话?若没有恩相提携,你能有这样的住所?现在实话告诉你,武松杀的张都监,是恩相同族兄弟,他能扶你做队头,就能把你拉下来。”
“说完了?那滚吧。”
“你说什么?”
严槿双目圆睁,差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杨长见状身体前倾,冷冷说道:“我让你滚!”
“好好。。。”严槿气得咬牙切齿,“杨长,本都头现在通知你,明天搬回大舍去,然后滚回去守城门!”
哗的一声。
杨长端起洗脚水,往严槿脸上泼过去。
“我说了不去,还在这里聒噪。”
“直娘贼,你找死!”
严槿被泼得一身狼狈,怒气让他失了理智,举拳就向杨长打过去。
杨长紧盯来拳轨迹,握住严槿手腕一捏、一拉,左手再在他肩上一推。
强大推力,让严槿身体失控,踉跄几步扑倒在刚才水泼处,沾了一脸的泥污。
他虽愤怒到极点,但更震惊杨长力大,担心动手打不过,于是爬起鹰视狼顾,留下一句狠话:“胆敢殴打上官,你这队头被撤了!”
“呵呵,老子不干了!滚!”
“你给我等着!”
“什么玩意儿!”
杨长教训完严槿,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想起这几天,张知县和严槿的拉拢,感叹算计无处不在,且世上没白吃午餐。
升官许诺,图穷匕见。
让我出卖好兄弟?天真!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在严槿离开不久,杨长也收拾行囊离去,但走前去了一趟大舍,对徐济交待了几句,才去街上找客舍过夜。
自己要去寻武松,一走了之无所谓,就怕连累杨德一家,所以临走故布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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