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希飏坚决不会说:那大冤种想要把绿帽子接过去扣脑袋上!
虽然这么说,显得她对爱慕者有点无情。
但——
这不是能同情的关系!
自古以来,人与人的纠纷除了利益,便是感情。
但凡给萧谦半点好脸色,让他以为还有希望,他肯定会死死巴住。
那她怎么弄?
又不是圣母,哪来那么多成全、同情、可怜?
宗政禹盯着她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再多问。
这般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像是能喜欢萧谦的样子。
然后问题又来了——
春日宴上,她对他表白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看,似乎还能看到她眼里确实有几分爱慕;可从冰窟那天开始,非要说她对他有眼馋,也是对他的身子多过于他的脸!
哼,好色之徒!
小半个时辰过去,希飏给宗政禹拔了针。
她在一旁收拾银针,男人则是坐起来穿衣裳。
美男仪态优雅,说不出来的好看!
希飏瞄了一眼,就被他发现了。
他加快了动作,迅速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冷声道:“非礼勿视,希丞相总不至于没教过你?”
“没教过啊!”希丞相确实没教过她,希飏理直气壮地道:“我只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宗政禹一窒。
为她不要脸皮,也忍不住去想“美”这个字,意思是在她眼里,他是赏心悦目?
自己的皮相如何,他是清楚的,但没人敢跟他说。
并且,对男人而言,长得好看并不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希飏哪里会知道,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内心戏这么足,她收拾好了东西,便道:“成了,我要准备出宫去给祖父施针了!一会儿,我让禄公公把药送过来给你服用。”
说完就走,是真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宗政禹脑子里没来由浮现一句:真是薄情!
他扬声喊:“闻沙!”
闻沙迅速进来,就见自家王爷朝他扔来一件东西。
“把这个东西亲手交到萧谦手上,让他明白应当怎么做。”
“?”闻沙纳闷地看着刚刚接过来玉佩,疑问瞬间得到解答:“定亲玉佩?莫不是乍然退婚,萧世子还余情未了?”
宗政禹本想往外走,闻言一顿,摘取了重点:“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