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才商心里有着数呢,隔壁想和他家攀亲事,他却瞧不上隔壁那家的小子,笨!还愣!哪配做他祁才商的女婿?
祁才商看着儿子寄来的信。
祁褚褚过完年就和妻子郎天玉往云南卫去了,路上走了两个月才到那边,在那边安顿下来后立刻写了信回来,却在今日才送到。
信里主要是说了那边的风土地貌,然后说亲家公把他安排到兵营里去了,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士兵,但他当得挺开心的。再就是问家里人好等话。
祁才商频频点头,他并不没有因为亲家只安排了一个小兵职位给儿子就不满,祁才商反倒觉得就该这么做!自己儿子自己了解,除了随了他娘的一身力气,那是什么也没有的,脑子也不咋好使,对练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就该丢到兵营里去操练。
反正亲家也不可能真让祁褚褚当一辈子小兵,肯定还有其他安排的。
祁才商看信的时候,边上万氏在想他刚才说的话,她看似粗犷,却向来粗中有细,琢磨了会祁才商的语气,便试探道:“可是宫里遇儿有喜事?”
要不然祁才商说不出这么张狂的话。
万氏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想着大女儿是升位分了还是有孕了,有孕好啊,这进宫也有几年了,有个孩子傍身下半生也无忧了。哎哟哎哟她都是要当祖母的年纪了!
祁才商将信折好:“没有!”
没有?万氏大怒,“那你说什么!”
祁才商挑眉:“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起遇儿啊,都是你自己多想。”他才不会承认,凭他的聪明,在得知大闺女要做东西,还一点不含糊掏出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就猜到祁黛遇在宫里的日子应该不错。
这事不好和万氏说,妇道人家的管不住嘴,别坏了遇儿的事。
万氏不信,几十年的夫妻谁不了解谁。
“到底说了什么?遇儿是不是送信了,你给我我自己看!”万氏说着就要去翻祁才商衣裳。
被他拦住:“没有信!就是递了个口信。”
“说是宫里要送一个宫女出来,让我盯着些。”这是他
今儿个才收到的消息,就这么一句话,糊里糊涂的。
“盯着一个宫女?”万氏想得多,“这宫里出来的宫女要么是年纪到了放出来的,要么是犯了错被赶出来的。”她一急,去拉祁才商,“是不是,遇儿在宫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当娘的最怕的就是女儿遭罪,寻常人家的还能想办法去探望,她却是想去看看都不成,传个消息都难。女儿是好是不好,只能自己猜。
“应该不是。传消息给我的那太监脸上并无焦急之色,若遇儿有事,断不会那般平静。我估计着,应该是那宫女身上有什么秘密,遇儿想知道。”
祁才商说的话,万氏还是信的。孩子爹小事上不靠谱,大事上却一向有主意。
万氏定了定心神,“既然遇儿让人传消息,那宫女肯定重要,咱们家给遇儿提供不了什么助力,盯个人还不简单?”
说着就催祁才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去宫门口蹲着啊,万一就是今天放出来呢?敢坏我闺女的事,你以后就睡地板上!”
祁才商:“……哪那么快!”却还是被推出门去。
祁家人在宫人出入的宫门口附近蹲了三天,白天祁才商去营缮所了,万氏和老太太就轮流蹲守,她们手里拎着一个竹筐,里面放些自家做的绢花,假装卖给行人。等晚上就换祁才商,和路边路人、商贩唠嗑,直到要宵禁。
第三天晚上,马上要到宵禁了,祁才商正要往家走,却远远看见紧闭的宫门开了个小缝,走出来一个背着包袱,一瘸一拐的宫女。
这三天就放出了这么一个宫女,应该就是闺女说的那个,祁才商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等宫女走远了,绝不会发现后面有人的时候,才往那个方向走。
经过一个卖梅子酒的扁担摊贩时,买了壶梅子酒,往自己身上一倒。卖酒的老爷子还笑:“相公是归家晚了,家有悍妇啊?”
祁才商嘿嘿两声没说话。就这么一小会耽误,那宫女走得更远了。就在这时,祁才商又看见突然一个巷子里冒出了几个人,也是往那宫女走的方向去的。
他一愣,将铜板丢给老爷子,装作喝醉酒的模样,颠三倒四地往那边走。
街上这会儿的都是赶着宵禁前回家的,也没人注意他一个“醉酒”之人。
直到第
二天早上,祁才商才回到家里,浑身臭气熏天,差点没把听到动静迎出来的万氏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