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来的不止这两人,还有曹美人和太医。
“皇后这是做什么?”蒋渊直觉有事。
“陛下,臣妾有事禀报,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屏退左右。”皇后行礼道。
“你先坐下。”蒋渊抬了抬下巴,示意皇后坐下,又让人给祁黛遇赐座。这才屏退殿内其他太监宫女,只留下了全福海。
等人走后,皇后示意梅意,将了解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蒋渊越听,脸色越沉。
尤其是听到后面林王两家之女的事时,抬手摔了手中茶杯。
“陛下息怒!”连同皇后、祁黛遇等,殿内跪了一地。
蒋渊没让人起身,盯着皇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袁家所为?”
皇后镇定道:“选秀到底是后宫之事,袁浩一届外臣如何得知?定是暗中得了淑妃消息。至于玫婕妤的事,更是妇人所为,不能一概推托到袁浩身上。”
袁家的事已有定论,她的目标,是淑妃!
“曹美人,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说吧。”
她想曹美人说出玫婕妤小产之事的背后主谋。
曹美人脸色灰白。
芦荟,没想到,愚蠢的玫婕妤临死前聪明了一回,将芦荟安插在她身边。早上请安回到景仁宫后,她很快就发现了香囊不见,问了一圈,只有芦荟不在。
得知芦荟往坤宁宫去时,曹美人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那香囊放了这么久,也许其中的“虚花散”早就辨认不出来了。可当她到了坤宁宫,被皇后的人押下时,曹美人明白,她暴露了。
“嫔妾,无话可说。”
她
有什么可说的呢。
证据摆在那里,她再怎么狡辩证据也不会消失。而且,看皇上的模样,只怕也不想听她狡辩,这种感觉,让曹美人更加心如死灰。
她从一进宫,就如同透明,到了如今,皇上还是不在意她的所作所为。
早知有今日,她一定第一时间毁掉那个香囊,都怪她贪心……
闭了闭眼,曹美人道:“‘虚花散’,是淑妃娘娘给嫔妾的。”
事已至此,必须传唤淑妃过来了。
等候淑妃的过程中,蒋渊又看向祁黛遇:“那个宫女,在你家中?”
他此时的目光没有任何温情,与以往的模样大相径庭,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皇帝,心中难免惶恐,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
“嫔妾父亲是意外遇见被追杀的锁儿,将她救下后,观其身上穿的衣裳,像是宫中的人,不敢隐瞒,便写信告知嫔妾,嫔妾问起相貌特征后,确定是本该逐出宫去的锁儿。因此事过于蹊跷,嫔妾不敢轻举妄动,只私下禀明了皇后娘娘。”
皇后也道:“那锁儿,臣妾明明是让人打了板子逐出宫去,好好地怎么会遭人追杀?她本就因玫婕妤小产一事有关,臣妾恐另有隐情,便让惠昭仪先稳住锁儿。”
蒋渊仍问祁黛遇:“意外遇见,在哪里遇见?”
“京郊周胡庄十里外,是嫔妾的老家。正逢家中祖母梦见已经去世的祖父,嫔妾父亲为了安祖母的心,便回去给祖父扫墓。父亲信里说,那锁儿浑身是血从林子里钻出来,差点吓坏他,还没有走到他跟前,人就倒了。后来据锁儿自己说,那些人以为她死了,她强撑着一口气跑进来林子。”
周胡庄十里外,的确就是一个林子。
要来见皇上,自然是供词都对好的。祁黛遇不会拿祁家一家子的性命开玩笑。便是那锁儿,万氏也都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