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身为父亲,连自个儿的儿子伤得怎么样都不知道。”太后狭长的凤眼一抬,“皇帝,都是你的儿子,可不能太过厚此及彼了。”
齐晏清只好恭敬地回了声“是”。
“哀家这里没事了,你走吧。”太后连眼光都懒得给一个给齐晏清,她转身让自己的嬷嬷拿着令牌代替自己去看齐衍瑜了。儿子不疼孙子,她疼!
齐晏清只好回了自己的勤政殿。手旁才刚端上来一杯茶盏,他只把茶盖打开,就听到了外头回禀,兵部尚书何正凡同京兆府尹吴钊汉求见的消息。
他气得把茶盏重重地放回了桌上,“宣宣宣,朕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事情。”
何正凡和吴钊汉两人朝着齐晏清行了礼。
齐晏清挥了挥手,“免了,说吧,什么事情。”
何正凡直接朝着齐晏清跪了下去,“臣有罪。”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先认罪,好过等到被圣上直接问罪。
“起来,不说了不要再行礼吗?说重点。”齐晏清本就被太后说了一顿,心情就不大好,然后眼前又来了两个不知道想要干嘛的人来,他只想让他们把事情说完,赶紧滚蛋。
何正凡只好站起身,把他自己同吴钊汉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了齐晏清。
“你的意思是,兵部一名叫徐彪的人,便发现就是其中一名夜袭胡家的贼匪?”齐晏清按了按发疼的额头,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是,臣已经把徐彪的上司张寅给先行关押,等候圣上发落。”何正凡为了显示自己大公无私,把张寅也直接说了出来。
齐晏清皱了皱眉,但还是把他心里头的疑惑问了出来,“那徐彪犯事,和张寅有什么关系?”张寅这个人是兵部侍郎,他有印象。
齐晏清这话,忽地让何正凡有些哑口无言。徐彪同张寅的关系,在兵部那是人尽皆知,徐彪就代表着张寅,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圣上明白。
就在何正凡挠着头时,吴钊汉往前踏出一步。
“启禀圣上,从徐彪的身上,还搜出了一封信。”他从怀里把信掏了出来,双手呈上。
站在一旁的何正凡在心里头暗暗地骂了吴钊汉句“老狐狸”,明明有这么关键的信件,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自己。
吴钊汉回望了何正凡一眼,一脸他无辜,他忘了的表情。
要不是齐晏清在前面,何正凡肯定会破口大骂。
齐晏清打开一看,信上是张寅对徐彪杀害邓家父子不成的责骂,随后,张寅还让徐彪带人夜袭胡家,而且要徐彪保证一定要让胡家无一活口。
他把这信直接丢到了何正凡的面前,“你自个儿看看吧,这就是你管的兵部?兵部侍郎都能让兵部的人去动朕的子民了。”
何正凡弯着腰捡起了信件,他认出了字迹是张寅的,得亏他进宫之前就让人把张寅给拘起来了,否则张寅要是跑了,那他的罪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