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大概不会对惠动手吧。”
“之后对惠的保护会更严密,让他搬出这里吧。”
甚尔思考了下,果断的答应了下来:“可以。”
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再来这边,惠惠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几句话的交谈很快就结束,直毘人转身离开,甚尔则是坐在廊下,看着天空点了根烟。
天予咒缚敏锐的五感让他可以听到周围一切动静,自然也不会忽视自家小鬼那边仆从走动的声音,以及小孩子稚嫩的说话声。
“我们要去哪?”
“少主长大了,要搬去正院。”
“父亲也会去吗?”
“家主不会离开。”
小孩子的声音停住,随后很快又开口:“我想和父亲待在一起。”
没有人回答他,仆从们有条不紊的收拾好东西,随后牵起孩童稚嫩的手掌,带他一步一步离开这处庭院。
禅院甚尔坐在廊下,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他没有去看自己即将离开的孩子。
就这样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就几不可闻,甚尔一直沉默的坐在原地,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小孩子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后边似乎还有成年人压低的喊声:“少主,您要去哪里?”
禅院甚尔回头看去,惠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呼吸急促,快步朝他跑了过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仰着头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泪水在酝酿。
甚尔愣住了,这眼神让他想起了两年前,那时候也是因为这种眼神,他选择和这孩子一起留下。
“我做错了什么吗?”
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知道这背后的考量,在他眼里,从白天的时候父亲的情绪就不对,是他的术式出了问题吗?还是因为那个白头发的哥哥?为什么会让他离开。
父亲又想抛弃他吗?
甚尔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解释道:“不,不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借用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你长大了,应该自己居住了。”
禅院惠抱着自己的父亲,他还很小,早慧让他清楚自己的家中有了变故,小孩子的敏锐也让他感觉到父亲和他之前的关系愈发浅淡,他很不安,但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之后,父亲是不是就会彻底消失?
黑发男人沉默:“留在这,会不安全的。”
惠仰头看着他:“父亲会保护我的。”
他看着惠,这个年龄的小孩该是什么样的?禅院甚尔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绝对不会像是这孩子一样,眼中尽是不安和沉寂,就算是平时,也很少看到这孩子笑吧?
禅院家是个垃圾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回到这里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那一个选择,但却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让这个拥有十种影法术的孩子平安长大的选择。
他摸了摸小孩的头,最后还是说道:“算了,那就留在这吧。”
仆从并不敢违抗他,只是去让人找了直毘人,那边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做法提出什么异议,但总之,惠还是留下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禅院甚尔却是忙得飞起,五条悟大概是真的对他堪称碰瓷诈骗的行为非常不满,一次给他发了一长串的任务。
他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只是看着任务后面一排零的酬劳,他果断选择接下,给谁干活不是干了,有钱拿就行。
当然,他要是知道他离开做任务的时候,这只白毛猫猫做了什么,大概就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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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这么多天没有见面,有没有想帅气的五条老师~”
正在两只玉犬陪伴下努力学习咒术知识的惠夸起了脸,这人真的是十九岁不是九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