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都来了。
是吧。
然后他看见陆擒开始脱衣服,腹肌和人鱼线一览无遗,再往下……
裴容立即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现在只是衣服破破烂烂,他怀疑等下连自己也破破烂烂。
但是这一丝动摇来得太晚,像被暴风雪肆虐碾灭的火苗。
……
一小时后。
裴容非常冷静、力道不足地推着陆擒:“陆总,药效过了。”
可以了,可以停下来捋一捋事情经过了。
陆擒简单粗暴两个字:“没过。”
裴容:?
他错了,他应该在发现自己一说话情况就变得更糟糕时拔腿就跑。
……
接下来裴容已经懒得问陆总药效怎么样了。
他俩中的可能不是同一种,陆擒的后劲更强,非常强,爆炸强。
他怎么会觉得留在这里很安全呢?
不可思议。
妈的。
……
裴容熬了个大夜,醒来时陆擒已经不在了,省去清醒时面对的尴尬,他松了一口气。
合格的一夜情对象就应该是这样的。裴容贴心地把床头柜上的陆总遗落的私人名片取下,看也不看撕碎了冲马桶。
堂堂陆总的私人电话要是被别人捡去了泄露了多不好。
照镜子的时候,饶是淡定如裴容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啧,收破烂的看了都摇头。
之前并没有类似的体验,裴容也是第一回知道自己身子这么容易留印子。
每次陆擒弄他后颈时,裴容都有被猛兽盯上的战栗感,力度重得仿佛舌头都带了倒刺。
他今天还有给开发商站台的活动,所以昨晚拼死不让陆擒亲他脸,他越是不让,陆擒越是在其他地方报复回来。
啊,小气的男人。
裴容赤着脚踩过稀烂的衬衫,打开陆总的大衣柜。
他猜得没错,这家酒店是陆氏的产业,虽然十七层长期没有人住,但是春夏秋冬的衣物一应俱全,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显然经常被换洗,保证陆擒来这边出差时,随时随地能使用。
裴容挑了一件黑色衬衣套上,再取了一条围巾,接着才去看一晚上没注意的手机。
他直接给罗裙打了电话:“昨晚怎么回事?”
罗裙抢先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