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隐忍不发,嘴角抿出一抹苦涩的笑,抬头看着她,似有泪光跳跃,寒颤着嗓音:“你以为,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么。”空气仿若凝固住。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遍体的凉。江静娴身体一震,仿若坠入冰窖,惊的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没了动作,缄默无言。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这么被剥一干二净。半晌。她捏紧手指,放低姿态,轻声低语:“对不过念念,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没有进那间房,我想过跟你一起走到老,给你最好的礼遇,与你共结连理,我的心里全是你的影子,再也不会有着迷楚念将宋絮棠带出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带她去医院。宋絮棠浑身汗湿,身上的衣服黏在一起,很不舒服。楚念没有开窗,掏出纸巾给她擦脸,凝着她惨白的脸,贴心的将她的发丝勾在指间。“楚……念,你怎么……这么傻啊。”宋絮棠眼泪垂落,嘴角抿出一抹涩味,将脸埋在她的怀里,湿了她的衣衫。楚念苦笑,眼泪挂在睫毛上,泛着盈润的光。“不傻,谁来找你。”宋絮棠心酸至极,伸出手环住她,沉默不语。她知道楚念不想欠她的,而非别的感情掺杂在里面,是她连累了她。万幸……江静娴没有为难她。夜越来越深,天地弥漫着淡淡的雾霾。来到医院,宋絮棠清醒了点,身体还是使不出劲儿,走路腿儿都在打颤。楚念将她交给值班医生检查,独自一人在走廊坐着,落寞的垂下睫毛,手掌心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她是真的什么也没了。那个江姐姐在她心里已经死了。半刻后,医生出来摘下口罩,回到办公室,给她开了点药,“没什么大事,回去上药就行。”“她真的没事吗?”楚念不太放心。虽然两女人结婚很正常,但是床事上弄成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医生看着她,目光里透着诡异,责怪道:“平时房事注意点,你是孕妇,怎么能把控不住力道,不过你这么折腾你爱人,那里都被弄得撕裂出了血,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是需要呵护的。”“……”楚念被她说的脸都尴尬的泛红,她还不知道会变得这么严重,心里已经把越白氲再次数落一顿。医生叮嘱道:“一个喷剂一个撒上去的药粉,消炎药也要吃,记住给她上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得发炎。”楚念脸跟蒸红的馒头,从她手里接过药房,道了声谢去一楼拿药。取到药后,宋絮棠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走廊等她,她垂着清秀的眉眼,抬眼瞅着她。话噎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觉得自己丢脸丢死算了。楚念没有什么表情,走过去,打量她:“好点了吗?”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那我们回去吧。”她握着她的手,往医院外走。夜间的医院处处挥发着阴冷刺鼻的消毒水味,冷的人起鸡皮疙瘩。宋絮棠咬着唇,“谢谢你。”“你帮过我,我帮你是应该的,不要说谢谢,很见外。”“你,你不问我怎么回事吗?”楚念歪着脑袋看她。“我跟越白氲……”宋絮棠难以启齿的开口,唇上被咬的破了皮,她不自觉的撇开视线,说:“我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关系,从宋家破产,爸爸自杀,妈妈跑了,欠了一个亿都没有还,那些日子也被高利贷上门讨债,我都是依附着她生存,后来被她包l养,像个玩具被她玩于股掌之间,生活却好了很多,彼此之间有索有求而已。”“每次都会被她伤成这样吗?”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背后过得竟是这种日子。宋絮棠站在风口处,冷风冰渣子直灌进颈子里,她吸了口气,“……嗯,可能你会瞧不起我,其实我不在意的,只是这次被她折磨的有点狠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