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头微微后仰,心想这小太子杀他一次不成,改用怀柔战术,先麻痹,后杀之?
烦死了。
郝瑾瑜眉头紧蹙,长卷睫羽忽扇两下,撇着嘴咬住勺子,勉强喝了一口。
好苦。
郝瑾瑜愤愤地瞪刘子骏一眼。眼角被苦药激得泪花点点,眼尾上挑,几分柔软嗔怪。
刘子骏心头一漾,泛起微微涟漪。继而又唾弃阉狗以魅色祸人,杀心又重几分。
你一勺,我一口,一人喂药一人喝药,氛围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郝瑾瑜喝一口,便要“嗔怪”一眼。
小太子绝对是故意的!
一口一口地喝,苦死他了!
庆云有些吃味道:“大人对殿下果真不同,小的劝得嗓子冒烟,大人也不愿喝药。殿下刚开口,大人便应下了,哪像是吃药,分明好似吃蜜饯。”
郝瑾瑜听罢,甚觉刺耳,夺过刘子骏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yue——小云子,饴糖。”
郝瑾瑜眼角的泪如断线珍珠,一颗颗滚落,我见犹怜。
刘子骏快意地挑了挑眉。
一心只想勾引他,活该受这份苦。
他从庆云手里拿过饴糖,放在自己手心,不远不近地搁在郝瑾瑜面前。
见郝瑾瑜伸手来拿,便贱嗖嗖地往旁边挪一挪。
三番两次,郝瑾瑜终于火了。
双手摁住刘子骏地手腕,低头凑近手心,一口咬住饴糖。抬头时,格外得意地挑衅一眼。
手心里残留着对方唇瓣的湿热温度,仿佛羽毛挠出的痒意。
刘子骏猛然起身,道:“先生既然身体不适,月考便取消吧。”
郝瑾瑜脸颊鼓鼓,咀嚼饴糖,含糊道:“多谢殿下谅解。”
老子就没打算考。
“先生,子骏想召几位官员,一同商议接仙台修筑事宜。”刘子骏说出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郝瑾瑜:“殿下为太子,想召见谁就召见谁,无需告知臣。”
刘子骏告辞离去。
“啧啧啧。”郝瑾瑜揉着疼痛缓解的肚子,望向刘子骏的背影微微摇头。
嘿嘿,我看看你如何搞定接仙台。
郝瑾瑜向庆云吩咐道:“我的私产,今日列份清单给我。”
庆云为难道:“大人的资产单子从这列到门外去,小的一天可弄不完。”
郝瑾瑜:“有多少现银?”
庆云:“现银十五万两有余,除此之外还有宅院、田产、金银玉器……”
郝瑾瑜:“卖两处京郊的院子,还有城内的两处房产,凑二十万两。限你三天之内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