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落水时,伤了脑袋。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但又怕别人知道,一直在伪装。”
刘子骏眨了眨长长的睫羽,面对生死仍旧冷静的眼神,第一次露出小鹿般怯生生的颜色。
“我真的没有骗你!瑾瑜,我不太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之前对你也防备大于亲近,但现在我可以肯定,即使我不记得,我也能感觉到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真的假的?
郝瑾瑜内心大喊,早知道就不演那么多了,自找累受。
“不记得了?”郝瑾瑜忽闪水润的眸子,不确定地问道。
刘子骏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可怜兮兮道:“记得不甚真切,模模糊糊。”
“好得了吗?”郝瑾瑜再次问道。太子熟悉原身,万一发觉自己是个顶包冒牌货……最好好不了,他更安全。
刘子骏垂了垂睫毛,眼神茫然无措,惹人爱怜。
“我拼命试过,但头疼得厉害。”
郝瑾瑜连忙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你现在病没好呢,以后再说。”
刘子骏凄惨一笑,“瑾瑜,我不知晓是我害你入水……也许之前对你,可能有怀疑,有忌惮。但是现在,绝不会了。”
所以,之前对你的爱不是真心实意,你也甭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郝瑾瑜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以前又不是他,他管不着。以后只要不杀他就行。
刘子骏露出近乎依赖的表情:“你不怪我就好。”
心想,我既已不记得前情,你再赤裸裸的呈情诉爱,我也是不认的。
“瑾瑜,你是我的良师,我的益友。孤发誓,绝不做欺辱你的事。”
“殿下,臣一心一意看顾你,不求回报,但求生死相托,永不背叛。”
两人相视一笑,尽释前嫌。
从前现在
为了捉内奸,郝瑾瑜继续留宿在刘子骏房间,昼夜照看。
他夜里在木榻安睡,白日里负责喂药喂食。转眼四天过去,刘子骏从一日昏睡大半,渐渐恢复清明。
“好苦。”刘子骏皱着眉,不愿喝药。
郝瑾瑜把蜜饯递给刘子骏,心里犯嘀咕:老子之前都是掰开你的嘴直接灌好嘛,也不见抗议。当然,昏迷的人也没法抗议。
“太烫。”刘子骏抬眼,目光炯炯有神。
郝瑾瑜皮笑肉不笑道:“洒家给殿下吹吹……”
刘子骏莞尔一笑:“有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