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如道!”花雕快乐地扬高手中的纸袋,朝她招手,“来呀!别怕。”
犹豫了好一会,女孩满脸通红,忸怩不安的上前将五包卫生棉放上柜台。
“你看,放进去刚刚好不会被看到。”花雕笑呵呵地展现她的智能成果。
“谢谢……”收拾好花雕找的零钱,女孩突然拎着两个塑料袋就跑,教满脸笑意的花雕有些傻眼。
搞什么……她的卫生棉!
“喂!”花雕提起纸袋,快步追出。
女孩就停在机车店前,弯腰和那个工作时完全不鸟人的家伙说话。
难能可贵的是,那家伙不再是全然的缄默,花雕偶尔可以听到他哼哈以对,但显而易见,他对地上那些脏兮兮的机车零件仍然比较着迷。
“哈啰,你的这个忘了拿。”花雕加大笑容将袋子递给满脸通红的女孩,并极力克制不识发痒的拳头朝那家伙的后脑勺挥去,虽然她很很很想敲昏他。
“对不起。”女孩微咬下唇瞅着她,想要接过纸袋,却因没有多余的手显得左右为难。花雕有出她的窘迫,想帮她又不能丢下店,只好打起别人的主意来。
“哇!那么多东西,好重、好重,一个女孩家提不动吧!”领教过重家伙工作时有多“专注”,她漫不经心的算下身子,漫不经心的靠在他耳朵旁大声暗示。
“小姐,不用了,我待会……再回来拿好了。”女孩看出她的用意,双颊的潮红泛滥得极惊人。那种东西怎能要阿逸哥帮忙拿,他是个大男孩呀!
“喂,我说人家需要帮忙,你听见没?”花雕竭力大吼。他坚持装聋作哑,她偏不如他意。
飘满气油咪的黑夜,偶尔会有气动扳手发出来的巨大运动声,再不就是呼啸而过的飚车声。处变不惊的人坚持不语,不愧是国家培训出来的优秀人才,有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好本领,就不知他是懒得和花雕计较,还是乐在工作中没听见。
心脏不够强壮的女孩差点被花雕寻衅的举动吓哭,着慌得想搬救兵,偏生机车行独剩一人留守。
这个死烂人!到了这种地步,已不再单纯的只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花雕和他杠上了。
“我……我先拿这些回去。”女孩不放心的边跑边回眸,期望能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抬前回转。
花雕怒火攻心,正愁她不走,这下子她还客气什么。
恼火的丢开纸袋,她蹲在他身旁,用力扳过他的脸。对方惊讶的与她对望,不懂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人家在跟你讲话,你怎么都不回话啊!”
发生什么事了?杨品逸怔愕地瞪着愤怒的她。
“回话啊!”还给她一脸无辜样。
“回话?”他真的不憧。
“我刚刚一直在暗示识人家需要你帮忙,你干嘛跩得像二五八万,哼也不哼半声?”她该狠狠地刮他几句,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的。
“谁?”奇怪,他认识她吗!
“谁?!”这家伙和人家应诺了半天,居然全是在敷衍!花雕危险地瞇起眼眸。
“谁要我帮忙?”他温吞的重复,以为她听不懂。
“谁要你算忙?!”花雕从牙缝间挤出变调的声音。
“你怎么了?”杨品逸被她扭拧的面容弄胡涂了。
炙热的火舌从花雕的七窍爆喷出,“我像是怎么了?”
“应该是生气吧!”说个话需要这么用力吗?杨品逸发噱。
“你还有脸说笑,人家那个女孩刚刚附在你耳边说了好多话,你还嗯嗯啊啊像个气喘病发作的病患。”迟钝!绅经特粗的大恐龙!莫怪杨伯伯请她代为转信。
“哪个?”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她的?
也许一脚踹死他还太便宜他了。花雕抿紧唇,火得说不出话。她该考虑用凌迟的方式惩戒他,才能得到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