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宣泄心中的?爱意,好?想和她融为一体……为啥腿断可以洗澡却不?可以更进一步呢?
卢瑛克制着不?好?意思言说的?冲动,没有无理取闹。她用鼻尖掀开陈洛清贴身的?睡衣,落吻胸前,微微用力。
“哼……”陈洛清随吻心动的?轻哼,像狂风骤起卷起卢瑛心里漫天金雨,卷走所有理智,将要冲破一切克制。卢瑛埋头?就要再吻,却被陈洛清指尖点?额,笑嘻嘻泼了浇灭焰火的?冷水。
“睡了,本大小姐明天还要种地呢。”
睡吧,睡吧!卢瑛撇着嘴爬上床,伤腿吊起好?腿蹬床,拉起被子胡乱睡去。
好?梦洛清,又是?怨气满满的?一天呢。
怨气虽重,睡得倒是?真好?。卢瑛洗了澡,清爽舒适,睡得格外香甜。陈洛清更是?一觉到大天亮。今天她不?用上工,昨天买了种子,睡前又放出要种地的?豪言,那便说干就干。
卢瑛让她把两人?换下的?脏衣服放水盆里泡着,晌午之前两个人?一起随便洗洗就行。陈洛清暂时就不?需管这些家务。吃过早饭,她便提着种子就去了家门口外那一片荒地,准备大干一场。
可以,要怎么干呢?
陈洛清望着眼前这片野草丛生的?土地,心里茫然一片。她虽浅看过几本农学的?书?籍,但那些书?笼统又空泛,完全不?能解决她现在的?实际问题。
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然后做什么……这些具体步骤仿佛天外楼阁,看不?清,摸不?着。
陈洛清捏起一颗种子放在眼前,用力地看对?了眼也没什么头?绪。只好?按她的?想象,种一种试试。
她找了一角没有杂草的?土壤,用小刀奋力刨出一个小坑,正准备丢种子进去,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你这样种不?对?哟。”
啊?!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悄无声息,吓得陈洛清本能抓紧手中小刀猛然转身。她尚且还能?把惊喝压在喉咙,倒是说话之人脱口就叫。
“呀!吓我一跳……”
陈洛清看清来?人,赶忙把手中小刀收到身侧,笑着安慰道:“花糕啊,你脚步太?轻了,我才是吃一惊呢。你怎么来了捏?”她和文熊说话偶尔还会特意夹杂一点点章洲口音,比起防范倒是俏皮的成分居多?。
熊花糕面带歉意,扶腰弯腿坐到?地上,先喘几口气。不是她想故意惊吓陈洛清,实在是体?虚气短,步履就格外空浮,让人很难注意到踩在泥土上的脚步声。
“长安在家里补觉,我闲着没?事,就出来?转悠,见你在种地似的就来?看看。你怎么想着种地了?”
“他们要收种地税,那?我就把地种上。其实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只是提前了一点。”
熊花糕点点头,伸手捡了地上的枯叶绕在指间,望向?那?片随风微动的黄草:“种起也好,有地种不了太?可惜。要不是我身体?不好,这几块地也不会荒成这样。”
听出她语气中深深的遗憾,陈洛清暗自唏嘘。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啊!如?果她身体?不好,也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隐居江湖的。陈洛清庆幸自己健康,自然同情熊花糕的无可奈何,于是拿起种子又想往土里搁:“没?事,我种成了我们一起吃。”
合着人家刚刚的提醒白说了。
熊花糕见陈洛清要在错误的种植道路上走下去,只能?重复道:“你这样种不对哟。”
这次陈洛清听清了,停住了准备下种子的手,心里却没?有多?信。毕竟一个从小体?弱一看就是没?种过地的文学士女,还能?懂种地?怕不是和?自己一样,看过几本涉及农学的书就来?指点江山了。虽说不信,出于礼貌陈洛清还是多?一嘴请教:“我确实不会,你会种?”
熊花糕深吸一口气,带着自愧的神色笑了起来?:“你别看我这样,我是农学士女。”
种子滑落了指间,终于落进了陈洛清为它准备的小坑里。陈洛清目瞪口呆震惊无比。她在宫里偶然见过农学士子士女,无不皮肤黑粗,手脚强壮。学农学是要下田的,虽是士子也避免不了亲自肩扛手锄,实在难以和?病恹恹的熊花糕联想在一起。
气质太?不像了,难怪陈洛清会误会她是文学士女。
熊花糕见陈洛清难以置信的表情,也不多?说,扶地倾身拾起坑里的那?粒种子,捏在指尖看了看,张嘴就侃侃而来?:“粟谷种。呼……你现?在种又晚了点又早了点。要么秋收完接着种。要么正月开?春种。就是不要冬天种……而且这块地荒了太?久。你要先养肥。否则,头两茬都是长不出什么来?的……”
“等会……”陈洛清一屁股跪坐在熊花糕身边,难掩惊喜:“你居然是农学士女!上次吃饭你都不提!”
“嘿嘿,这有什么可提的……”熊花糕挠挠额头乱掉的碎发,面有惭愧:“我是没?怎么下过田的农学士女。徒有空谈没?什么用的,不说也罢。”这样糟糕的身体?,确实无法下田。
“怎么会没?用呢。花糕,那?你是真懂啊!我该怎么种呢?”
难得有人向?自己请教,请教的还是农学,熊花糕苍白的脸上都高兴出几分红晕。她喘了口气,把手中的粟谷种还给陈洛清:“这几块荒地。要先养,才能?种。咳……第一次种地,不要从谷种开?始,难度高,周期长。你可以先种菜……”
陈洛清聚精会神地听着,持续点头。有个农学士女手把手地教她,简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哪怕只有理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