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大家觉得也有道理。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财,在坐有哪个能有我们有财的?色,一个浑身脏乱的囚犯能有什么色相?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平白把自己牵扯进一桩命案,杀的还是朝廷要犯,我们是有病吗?”
有人附和:“好像也确实说不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的确说不通,这位公子看着也不是普通人,而几位官爷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伯景郁全程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像个与本案无关的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就那么坐在那里喝茶。
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
杀人可是死罪,他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
官差:“既然不知道谁是凶手,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明日报了官,由官府决断。”
死的是朝廷要犯,这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查不出谁是凶手,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陪葬。
大家在堂中等了一夜,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去如厕也不能独身。
天光乍现,小二与瘦官差动身前往县衙报案。
伯景郁找客栈其他的伙计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后递给惊风,“去把踏雪牵出来,把这封书信送给我舅父。”
胖官差拦住了惊风,“写的什么,得给我过目,万一是传递什么消息。”
惊风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点了个头。
惊风将信展开,大意就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让舅父速速来临县县衙。
惊风:“怎么?一封书信都不能递出去?”
胖官差:“你们是想请救兵?”
惊风:“我们没有理由杀你押解的囚犯,请家人到县衙,交代一些事情,有什么问题?我朝律法有规定,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百姓需要配合调查,但并未说不可与家人联系。”
胖官差无法反驳,确实有这样的规定。
死刑犯在执行死刑之前,家人都能够到监牢探监,何况是传递一封普通的书信出去。
惊风:“况且我们都留在这里等待调查,难不成官差会认为一匹马有能力拿起你的刀杀了囚犯?”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其他人也都没憋住。
有人好奇地问:“这马,真能这么厉害,给你家人传信吗?”
惊风:“能不能传到是我们的事,我们此行回西州也是有要事要办,只是想尽快结案,莫要耽误了我们的行程,还请官差不要阻挠,耽误了我们的事,就是算上你祖宗十八代的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这话虽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却也是实话。
其他人帮着说:“让马去送信,人留着,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马不可能杀人。”
经过昨夜惊风据理力争,大家倒也没有那么坚定地认为伯景郁就是杀人凶手。
况且此人看着不凡,若是真能请人过来破案,案子尽快了结,他们也能各自离去,不被耽搁太多的时间。
胖官差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且惊风要真想走,他也拦不住,便同意了。
惊风将马从柴房牵出来,把信放在马鞍旁挂着的袋子里,对踏雪说道:“去居安城找哥舒大人。”
随后他一拍马身,马真的就自己跑出去了。
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昨夜天黑,没什么人发现这匹马是白色的,今日看到如此好马,不由艳羡。
这等好马,可不是寻常人能用得上的,即便是京州,怕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