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问:“这么说,没办法证实?”大多凶灾什么的,都花钱办了,哪有什么预兆可言,他还是不信的。
“也不是没办法……这事的严重性,我可以说,我过去从来没见过。”刘爷抬手按了按,要大家稍安勿躁,他话还没说完,“你们听我说,孩子身上影响最大,但父母,他的好朋友,应该都有些影响,真要什么确凿证据,我是拿不出来的,但是,请你们仔细想想,最近生活里,有什么大的变故发生吗?”
何婉吃惊:“先明,你升官那事……”
喻先明说:“那跟孩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是好事,凶兆的预兆,总不会是发生大好事吧?”
刘爷面向何婉问:“您是一家主妇,家里有什么您最知道,我请您想想,有什么您觉得不太寻常的?”
何婉仔细回想,所有人都看着她,但片刻后她摇摇头:“没有什么。”
郑百川说:“再想想吧!”
大伯哼了声。
喻先宁说:“要不还是把小刺叫出来,问一下,不跟他说什么。”
喻先明断然说道:“他个孩子知道什么?他学校喜欢他那个女生跳楼,这如果算的话,那就算是吧!但是早就解决了,我今天也问了他老师,那个女生已经转学了,小刺成绩也开始回升,这次年级第十,很快就会上去的。跟他讲这些和学习无关的话干什么?”
说到底,喻先明哪怕平时相信鬼神,也是在一定限度内的信,他根本不相信真有什么凶兆,否则喻词的安全怎么会不如学习重要?
喻先宁不服地说:“二哥,喻词还半年十八岁了,跟他有关的事应该让他知道。”
喻先明说了句很重的话:“我是他爸,他该不该知道,难道我没资格来决定?”
喻先宁只好闭嘴,她是相信刘爷的,就算不全信刘爷,还有个住持呢,所以刘爷一说等不久,她就带着人来家了,早就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所以倒是还能冷静着。
倒是大伯母说了句:“小刺的那个好朋友,叫梁少洵的孩子,他家的事算不算呢?”
其他几人都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她只好进一步说明:
“梁少洵是从孤儿院收养的,他那个养母,跟二弟和弟媳你们不也是好朋友吗?做市长秘书的,把那孩子教养得很好,以前还听你们夸,现在闹出事了,苏秘书的女儿喜欢梁少洵,苏秘书知道这事不阻止,还有那个意思……后来梁少洵那孩子不同意,被逼着写了欠条,赶出家去了。”
“什么?”喻先明惊讶地问:“少洵不还天天和小刺一起上学呢么?这么大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大伯母说:“这事没错,苏秘书女儿不也在附中吗?高一的,那班班主任是我同一办公室同事的亲戚,这事本来闹得有点大,后来附中校长跟书记去和苏秘书谈了,两边都把事情压住了,苏秘书同意出钱让梁少洵上完学,不过欠条她可不收回,对,她女儿也避风头给转学了。”
喻先明看看何婉,夫妻俩都是一个意思:喻词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一丁点也没跟他们提。
这么一想,喻先明让何婉叫喻词出来,何婉还没站起来,喻词已经打开门出来了。
出来看了眼郑百川和刘爷,对他爸妈说:“爸,你买回来那两箱子还记得吧?”
喻先明一时没转过神来,何婉说:“怎么?那箱子不干净?”
喻词没回答,刘爷已经说了:“想必有东西在里面。”
大伯问:“小刺,真的?”
喻词点头。
喻先明黑着脸:“我怎么没事?”
刘爷忽然叹气,站起来说:“用这样的事求财,我是做过,可从来不是骗。我就把话放在这,听不听在你们,你们两家几百年前本来都是一家,过去社会,有些小神仙喜欢像凡人一样婚嫁,所以有些人家的后人特殊,这不算太少见,但喻词这孩子,少见在喻、何看起来不同姓的,绕回一家去,他的特殊早就注定了,如果身边一直没有旁物出现,也许还能再过几年,现在这样,以我的判断,年都过不了,你们要信的话赶紧打算,我分文不取,所以也别骂我是老骗子,就这样吧!今天打扰了。”
一说完,他拔腿就走,郑百川一看僵了,客气地道别,追着去了,留下喻家人一个看着一个,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喻先宁喃喃地问:“什么本来是一家?”
大伯没说话,喻先明也没说话,看来刘爷最后说的这段话,至少有一部分他们知道属实。
良久,何婉才说:“本来,我们也不知道的,头前几年,爸要去江西看看,是先明和我陪着去的,在那看族谱,上面有几个名字我看着眼熟,打电话往我家那边问,才知道原来是一家,清朝年间的事,喻家把小儿子过继给了丧子的何家,因为已经是很多辈了,算不得近亲也就没当什么大事。”
喻先明站起来:“我去江西一趟,再查一下,看刘爷说那个小神仙是谁。”
大伯拉住他:“你正忙着,我去吧!”他用眼睛示意喻先明,这些连喻先宁都不知道的事,刘爷更加不可能知道,但偏偏被说中,这时候都有些信了,可是这一信不要紧,要紧的是喻词身上的凶灾可能就是真的。
喻先明一回过神来,点头同意。
喻词在,长辈们仍旧没多说什么,匆匆的离开,各回各家。
喻词刚进屋,爸妈进来了。
“箱子里面有什么?”喻先明一进来就问。
何婉瞪了老公一眼,喻先明才发觉自己口气太硬,再说,这样的事又不是喻词弄来的,冲儿子发脾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