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着一脸震怒的朱标,胡惟庸心头不免有些疑惑。
捉自己的儿子,朱标当真不知情?
思虑再三后,胡惟庸无奈,只好为毛骧求情道:
“殿下息怒,毛骧将军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还请殿下息怒!。”
“毛骧,还不快谢过胡相?”
“多谢胡相求情。”
毛骧的这份感谢,胡惟庸怎么听怎么刺耳。
就是他捉了自己的儿子,而且明日处斩,多半也是毛骧亲自动手。
就是这么一个杀子仇人,自己不仅要装出一副大度模样,替毛骧求情。
甚至还要接受毛骧的感谢。
这感觉就跟苍蝇卡在喉咙中间一样难受。
“说说吧,是何人下令捉拿胡相之子的。”
“回禀殿下,无人下令,可臣乃是遵照殿下您的意思。”
“孤的意思?”
“是!”毛骧抬起头,看向朱标郑重说道:
“昨日龙州侯常茂怒杀歌姬,太子下令处斩龙州侯。”
“今日胡相之子当街纵马,杀害百姓。”
“臣以为,龙州侯乃殿下姻亲,都不能免罪。胡相身为当朝宰相,自然不可因私废公。”
“再加上胡相之子胡成启杀人之后,竟当着百姓的面大放厥词,言说大明律法无法惩治于他。”
“臣便想着,殿下若亲自处置胡成启,结果也应是同龙州侯一样。明日斩首,百官观礼!”
听毛骧说完,胡惟庸额头满是斗大的汗珠。
这话若是从朱标嘴里说出来,他胡惟庸还能叩头。
求着朱标看在他昔日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胡成启。
可这话出自毛骧之口,这便让胡惟庸有些措手不及了。
毕竟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有以国法为重的觉悟。
他胡惟庸身为中书丞相,若是还替自己儿子求情,那才真是不识大体!
就在胡惟庸脑中急速运转,想着如何替自己儿子求情的时候。
只见朱标眉头紧皱。
砸吧砸吧嘴后,看向毛骧没好气道:
“你怎的如此蠢笨!”
“常茂乃孤之妻弟,若孤宽恕了常茂,那便是徇私枉法。”
“可胡相乃我朝肱股之臣,念及胡相往日功劳,他的儿子自然要宽纵一些。”
此话一出,胡惟庸心头大惊,连忙将头砸在朱标脚边。
“太子殿下,臣儿子犯法,也万万不可宽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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