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环顾四周。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环境非常差。
胡乱搁放的稻草,许久未清理的污垢,混合着凝固的鲜血和汗水的怪味儿,再加上那一根一根的木柱子做成的一面墙壁和矮小的房门——这是一间牢房。
邵君忧郁了,忧郁得很蛋疼,他对自己为什么会身处牢房的来龙去脉毫无头绪。但他至少能确定一点,这不是金刚石,金刚石就算是牢房都是富丽堂皇的。
邵君隐约记得,他失去意识前杰克捏住了他的手腕,此时他手腕上仍未消退的红痕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问题是,杰克人呢?他去哪儿了?
邵君想起身,可他站不住,他的双腿软成了两根面条。
操!邵君骂了句脏话,他还未碰到过这般无力的状况。
邵君又躺下了,地板忽的轻微震动。
“砰、砰”的声响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地敲在邵君的心头,让他不适地捂住耳朵。
那声响在邵君的牢房前戛然而止。
邵君抬头,一个威武的石头人木然耸立着,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邵君的忧郁顿时升级成忧伤了,这坑爹的老天,他这是上了赛帕斯的船啊!
邵君很为杰克忧心。毕竟赛帕歹毒又疯狂,对杰克的执念七海皆知,如今杰克落入了她的手里,肯定是会被好好修理一番的,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但实际上,当邵君见到杰克时,他再一次反省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低估。
杰克活得很好,甚至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杰克拥抱着赛帕斯,两人在石头人的服侍下在船板的中央摆放了下午茶用的白色小圆桌,还撑着一把镶着蕾丝花边儿的遮阳伞,品着红茶,调笑嬉戏,如同乘着豪华巨轮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邵君被赛帕斯的手下押到桌前。
那石头人按着邵君的肩膀,往下用力,迫使邵君给赛帕斯跪下。邵君硬挺着,膝盖愣是连一点弯曲的弧度也没有,但那骨头关节却是咔嗞作响,好似下一刻就会碎裂。
杰克给邵君使眼色,让他忍一时之辱保命要紧,可邵君却翻个白眼当做没接收到杰克的暗示。
石头人力大无穷,下手更不会有轻重,邵君觉得自己是背了一块上百公斤的花岗石,压得他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但他偏偏不能让赛帕斯如意,他本就是心比天高的人,更是笃信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邵君光滑的前额冒出冷汗,脖颈上青筋突起,这是快到极限了。
杰克坐不住了。
杰克一手搂着赛帕斯纤细的腰肢,一手爱抚对方的酥胸,半压住人就来了一个情|色的法式热吻。
杰克手法老道,技巧到位,即便是赛帕斯也抵挡不住这般汹涌的情潮。
邵君勃然变色,想冲上去分开两人,可钳制住他的石头人让他动弹不得。
急促的呼吸,交换的唾液,这细微的响动被放大了百倍传入邵君耳里,他恨不得一枪一个把这对狗男女给收拾了!
待这绵长的一吻结束,杰克意犹未尽地轻啄赛帕斯的发鬓。
“这可是我手下最好的船员,还是我的大副,你得把他留给我。”
赛帕斯没被眼罩覆盖的那只眼盛满了因激情而生的泪水,水灵灵的我见犹怜,再加之那浮上面的几分春色,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赛帕斯用手帕擦干唇角边的水渍,把帕子塞进杰克的裤子,顺带着摸了一把,杰克又是痛苦又是享受地叫了声。
邵君握紧了拳头,喘着粗气,他从没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
赛帕斯挠着杰克的下颚,像是对待一只猫咪,“亲爱的杰克,你这个船员对我的敌意很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