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龙阳,嬴政收回手笑道:“师兄所想之日已经不远,大秦铁骑终将踏平魏国皇城,还望师兄能到时助同门一臂之力。”说完看了一眼王贲,摆了下手后便自行离去,身后无宫人侍卫相随。待人走远龙阳这才清醒过来,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这‘师兄’是何意?“阿勉,秦王这是什么意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王贲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尘土。“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为何师傅总有几个月不在山上。”指指身影消失的方向,对聪明人讲话向来不用说透。“没想到师傅的关门弟子居然是当今的秦王陛下。”收回视线横了王贲一眼,详装生气道:“好你个王贲,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你还说什么对我从没隐瞒。”甩开衣衫不整的王贲,龙阳的心情因有了秦王这么一个师弟而大好,决定好好想想怎样利用这师弟来压制把自己吃得死死的王贲。————_————_————在院子外转了几圈,瞧屋里面有人出来嬴政这才迎上前小声问道:“睡了吗?”跪在地上的绿萼点点头,恭敬回答:“回大王话,大王子刚刚睡下,夫人正在沐浴。”听见儿子已经睡下嬴政伸出要去推门的手停了一下,接着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悄声的闪进屋里,怕儿子着凉更是动作迅速的把门关好快步走到床边。床上白白肉肉兴奋了一整天的扶苏同志此时正叉着两条萝卜腿,举着全是褶儿的肥胳膊正睡得如猪,小嘴角还不时有泡泡突出。越瞧儿子越觉得可爱无比,嬴政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结果因为手感太过优良而接二连三不停戳戳,迫使熟睡的扶苏不得不屈尊翻身,露出宣软的小屁屁,引得嬴政‘兽性’大发。如果不是沐浴回来的姬婉发现并及时阻止,那扶苏绝对会被戳醒。让侍候的宫娥退下,姬婉没好气的看着堂堂君王竟如此孩子习性。“政儿!”怕扶苏侧身压麻手臂姬婉小心的把认翻过来放平,伸手拉过小被子给儿子盖上,然后把嬴政拉到外间。“你就是总这样苏儿才讨厌你。”拉着嬴政在上榻坐下,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放到身边人手里。“一身酒气,赶快解解。”拿起布巾擦拭起自己滴水的头发。喝了口热茶暖胃,发下杯子嬴政自行摘下头上的冕冠散下头发倒身枕在姬婉腿上,阖上眼睛。搓了搓使手没有冰凉感姬婉力道适中的帮嬴政做起头部按摩,这后宫里能去了解这男子身上的责任和内心的疲惫也只有她一人。“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定是得不偿失。”姬婉小声道。“我懂,现在是大秦一统天下最好的时机,所以才要更加小心绝不能出差错。”嬴政闭上眼睛享受着姬婉的按摩。“政儿……”姬婉犹豫了一下迟迟没有开口说出下面的话,引得嬴政不得不睁开眼睛询问。见姬婉眼中满是忧虑,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嬴政一愣,接着心中已知其意,于是坐起身。“姐姐的意思我清楚,若这后宫中只有苏儿这一个皇子确实会有危险。”将来能继承自己王位的人只有儿子扶苏一人,这是嬴政绝对不会更改的事情。关于子嗣的问题他想得很清楚,只是儿子这几个月的表象让他把弄出几个儿子‘替身’的问题抛之脑后,现在想起自儿子与他翻脸之后他便再未临幸过后宫其他女子。“我明日……”“不,政儿你今日就该去,而且还要是那世家送上的女子。”其中的厉害关系姬婉相信嬴政非常清楚。“我知道了,到是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小心一些。”“政儿放心,明天有空时过来陪苏儿玩会儿,今日他让你抱了,那就表示他不生你气。”想到居然有三个月大的儿子给做大王的父亲脸色看姬婉就忍不住想笑。把冕冠递给姬婉,嬴政坐在桌边让姬婉帮自己束发,“这小子太记仇,姐姐你也瞧见了足足一个月。”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看着姬婉一会儿,有些别扭道:“其实我……谢谢姐姐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笑着帮跟前人整理好衣襟,姬婉柔声道:“政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十五岁被人送到秦国赠与你,这些年来你我之间的情意虽是姐弟但名份上我终归是你的妃子,你不必因为这事挂怀。况且我也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贴心乖巧的儿子。”姬婉一脸淡然,令嬴政忍不住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姐姐可还是爱着那人。”抬起头,姬婉微微一笑,“十年,我等了他十年,结果你看见了……”幽幽笑道。“他没来,而我累了。”两人站在外物谁也没发现躺内间床上的扶苏睁开眼睛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还误会了一些事情。————_————_————秦国曾颁布咸阳城内如无战事急件和帝王特准任,何人不得纵马于街道的法令,因此像蒙恬这样的人回到咸阳后也值得由马车代路。宫宴开始没多久蒙恬接到家中下人送来的消息,于是寻了个空档便急匆匆回到位于东街的大将军府。车子一停下还未等小厮上前掀开车帘,车中的蒙恬便急忙从里面跳出来,疾步跨进大门,“夫人现在何处?”。“哄下少爷小姐,夫人便去了西厢的书阁。”跟在身后的管家说道。“你们退下吧。”走了几步蒙恬站住脚转身对管家道:“蒙叔你吩咐厨房熬些驱寒的姜汤,一会毅儿回来时送过去。”“老奴这就去。”点点头蒙恬直奔西厢的书楼,离远瞧见那阁楼中亮起的烛光蒙恬的心越跳越快,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沿路上没有一个下人,蒙恬知道这是他妻子故意把人遣退。踏进西厢还没靠近竹楼蒙恬就见自己妻子站在院中笑着看着自己。脱下身上的披风上前为妻子裹上,握住有些凉的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有些责怪道:“你身子畏寒站在这里做什么。”卜夫人抽回手拉拢身上的斗篷,低语道:“院子人多所以我才亲自在这儿等你,你快上去吧,我瞧韩公子仿是有急事寻你。”“不急,我先送你回去……”“不了,你快些上去莫要让人等急,我去孩子哪里。”接过蒙恬手里的灯笼卜夫人抬步离去。妻子的通情达理令蒙恬十分惭愧,眼中写满歉意的瞧着对方的背影。楼中男子与自己相公之间的关系卜夫人十分清楚,毕竟当年是自己横插进去。当时仗着年纪小做了一些错事,现在回头看去十分可笑。如今她身边有子女相伴,丈夫体贴爱护,当初所执着的‘爱’现在她也已经放下。对如今的卜夫人来说能看见原本相配的两人重归于好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昔日所犯过错赎罪。心中所想之人就在们的一边,蒙恬吸了口气推开房门,看着屋内转过身面朝自己的书生忍不住激动叫道:“非,你……”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屋内样貌普通只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朝自己行大礼一拜。“韩……国使臣……韩非……拜……拜见蒙将军!”弯腰作揖,生疏的语气令蒙恬心凉。蒙师秦王政十三年(前234),从长了褶儿的宣软肉包子进化到没褶儿的发面白馒头,秦国大王子扶苏殿下已经两岁。按古人生下就算一岁的年龄计算,三岁的扶苏的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还在纠结裤子为什么没有裤裆的人当听说自己要开始上学前教育时,呆愣了半天,最终不得不钦佩古人对早教的重视。三岁,一个连舌头还没有撸直的年岁,这些当爹妈也真舍得。两个半月会翻身,四个月就会爬,六个月能站起来,八个月会走,九个月张口说第一句话时是在奶母怀里喝完奶后赞叹了一个‘爽’字。当时在所人眼中这凡事都要比人快几步的皇长子将来定非凡人,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