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略显尴尬起来。“咳。”阮肆偏了一下头,咳嗽了一下:“所以,付刻生病后一直是程教授照看的?”“嗯。”程科科点点头:“我大伯他专修心理学的嘛,又是自己人,各方面都比较合适,付伯父付伯母就选择了我大伯。”末了,程科科极其认真严肃的补充了一问:“所以,我大伯他……真的没向你借钱吧?”阮肆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从实际来说,我的兜比脸干净。”程科科:“……”那你一副被踩着蛋的表情?“程子安教授是我的大学心理学导师,以及程子安教授曾经撮合过我和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堂哥程汉南先生。”程目瞪口呆科科呆若木鸡了半晌说:“我大伯他……那么早就瞎了眼了吗?”阮肆冷冷盯了程科科一眼,程科科面不改色的回他:“抱歉,没有针对你的意思。”阮肆:“……”你已经针对我了,谢谢。程科科:“我其实就是……”程科科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又抿了一下嘴唇,连着抿了五六次,程科科发现他聪明的小脑袋瓜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解释他的意图。“嗯,好吧,我确实认为你配不上我堂哥。”说完,程科科还在后视镜里看了阮肆一眼,那一眼代表着程科科的上一句话是万分真诚且发自肺腑的,不存在任何欺瞒欺诈的成分。当然如果阮肆的眼神不那么吓人的话,程科科还能更真诚一点。“当然,我堂哥他也配不上你,你俩互相配不上,也互相看不上,所以就注定了我大伯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痴心妄想,你说对……”“吧”字没出口,程科科终于注意到了阮肆尚在不住渗血的手背:“你手怎么了?”阮肆抬起手看了一眼:“所以说,你们程家人眼瞎也不是个例,恐怕是遗传!”千堵万堵把付刻送回到酒店后,程科科又带着阮肆去了a市的医院。负责给阮肆看诊的老医生瞧见阮肆血红淋漓手背的一瞬间,自发的疼的眼睛都缩了一下:“年轻人,这手你是有计划要捐献出去的吧?”老医生一边说,一边用拇指扫过阮肆手背创口周围的皮肤。“嘶……”阮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给刺-激的有些发白了。老医生漫不经心的从眼镜上方的缝隙里扫了眼龇牙咧嘴的阮肆,继续嘲讽道:“呵,还行,还能感觉到疼痛,看来神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阮肆咧嘴苍白的笑了一下:“老先生,您就绕了我吧。”“哼!”老医生满足了从医者的教育患者要爱惜生命,爱惜身体的必要任务后,顺便问了一句:“怎么弄的?和媳妇生气打架了?”阮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哼,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的alpha啊,总以为和人家oga结了婚,标记了人家oga,人家oga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三天两头的搞什么冷暴力,还有什么pva的,你们自己摸摸你们的良心,你们对的起家里那些oga吗?”“我真不是和媳妇……”“行了。”老医生把阮肆安置到办公室的诊床上:“你不用解释,年轻人,就你这面相,我一看一个准,你绝对不是……咳……”老医生似乎猛然意识到说这话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咳嗽了一声,换了一个方向:“一会儿你去病房挂水就知道了,一个小时前,我刚处理了一个手部受伤的患者,也是和媳妇打架闹的,所以你这什么情况,我一看就知道了。”阮肆放弃了澄清自己的想法,干脆的闭上了嘴巴。“外国那些什么专家啊,不都一直攻击咱们国家oga没人-权嘛,我看他们国家的oga也都一样,要是有人-权也不用闹到打架这一步了,你说对吧!”“对对对。”阮肆敷衍的相当明显,但老医生显然不惧敷衍。帮阮肆处理手背伤口和大腿上的烫伤一共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老医生从国内外oga的人-权谈论到最近的叙-利-亚-战-争,然后又从叙-利-亚-战-争谈论到国内的楼市房价,最后从楼市房价又回归到了oga的人-权问题。完美点题,画龙点睛。“好了。”老医生看了眼阮肆手背上缝合好的伤口:“缝的很完美,跟着护士去挂水去吧。”“嗯。”阮肆确定自由了以后,毫不客气的对着老医生说:“那个老先生,不是pva,是pua,意思是……”“滚!!”等在门口的程科科被这一声豪气十足‘滚’给惊醒了,飞快的起身打算送阮肆去病房挂水,紧跟着听见老医生用滴水成冰的声音开口了:“家属,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