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炀点了根烟叼在嘴角,随后一手绕过游宙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说:“好,那你把这些人的姓名和地址发到我的邮箱里,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好好好,我就这准备发给你。”
挂了电话,帝炀夹着烟说:“起来吧,准备开工。”
游宙把脑袋塞在帝炀的腋窝下,使劲儿蹭了蹭说:“我想再睡会儿,我困,而且昨晚被你……三回呢,一般人都得散架,你就多让我睡一会儿把。”说完,游宙抱着帝炀的腰,撒娇似的赖床不肯起。
帝炀吸了口烟,笑容温柔道:“成,那就让你多睡一根烟的时间,哦不对,是半根。”帝炀加快了抽烟的速度,吧嗒吧嗒几口就抽到根儿了,“好了,烟抽完了,你也该起来了。”
“哎呀,你耍赖皮啊。”游宙用脚丫子在被窝里掐了帝炀大腿一下。
帝炀笑道:“快起床了,我跟你说,这次的买卖可是有几十万入账,你要是不努力工作小心人家不付钱。”
“这么多呢?”游宙蹭地坐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嘿,我说你快点啊,让我起床你又不动了?”
帝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帝炀抓住了游宙的弱点,他比任何人都爱钱,却又比任何人都不在乎钱,多么矛盾的一个人啊。这一天,终于不再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了,两个人吃过早饭后就按照陈先生给的地址找了第一个和陈敏慧去泰国的朋友。
远远观察,这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大姑娘,从陈先生给的资料上来看,是她的可能性微乎甚微。去找第二个人的路上,游宙坐在副驾驶上说道:“合和降不是男女之间才能下的吗,为什么我们要连女的都看啊?”
“谁告诉你下=降的人一定是男人,我们假设一下,如果陈敏慧中合和降是因为先前说的第二个可能,那这个贪图陈敏慧家族产业的人就未必会是个男人了,可以是个女人,她找到某个人来帮忙,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帝炀一边开车一边给游宙分析着。
游宙明白了,低头看着资料说:“这上面就两个男的,咱们还是着重看这两个人吧。”
帝炀笑道:“越来越聪明了吗,刚才看那个姑娘是因为她距离我们最近啊。”
“你就尽管瞧不起我吧,哈哈哈。”游宙合上资料,靠在椅背上闭目眼神。
资料上的两个男的分别住在城市最远的两个角落,南辕北辙,光开车就要四十分钟才能抵达。游宙一觉睡醒,揉了揉眼睛说:“还没到啊?”
“早到了。”帝炀朝窗外的一个住宅楼里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这小子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游宙提起了精神,朝窗外张望着,“他住四楼,可我怎么瞧着四楼好像没人啊。”
“等着吧。”
游宙和帝炀跟车上等了三个小时,实在坐不住了,游宙开门下了车,跑到附近的一家超市里买了点水和零食,回来的时候边走边吃,就在拐歪的时候,游宙突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游宙手一松,零食滚了一地。
“对不起啊,真不好意思。”撞了游宙的人弯腰帮他捡着零食。
“没关系的。”游宙蹲下身和他一同捡,结果一抬头便愣住了,这不正是资料上那个陈敏慧的大学同学吗?
☆、
找到了首个目标,游宙和帝炀开始了蹲点式的侦查。这次任务对游宙来说充满了新鲜感,有种带上带盖帽当了警察的满足感。蹲点的这天晚上,游宙根本闲不下来,嘴里吃着零食,手里摆弄着资料,光从上面给出的信息看,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还是个人才,年纪轻轻就胜任了某大型企业的部门经理,前途一片光明。试问,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会对陈敏慧下手吗?
游宙直观的给出了判断,是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帝炀对游宙的评价持相反的态度,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老话可都是有根据的,不能仅是因为外貌或者是某些良好因素就断定这个人就一定是好人,坏人的脸上从来都不会写上字儿的。帝炀久经商场,一个人扛起了帝峯集团的整片天,其中不乏有手段有城府的,他们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人前是成功人士白领人才,背地里却换成了另一副嘴脸,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当然了,游宙和帝炀的想法跑偏了。游宙以为这次蹲点是为了观察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实际上帝炀的真正意思是,等摸清了男人的作息规律,他们可以偷偷潜入这个人的家,守株待兔不到无计可施是绝不会用的,也省的浪费时间了。
他们盯梢的这个男人叫赵嘉,和陈敏慧是同年出生的,二十七岁,平时除了工作以外,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羽毛球馆了,摸清了他的底细,帝炀终于决定开始动手了。蹲点的第二天晚上,赵嘉从公司回来,磨磨蹭蹭一个半小时以后才拿着羽毛球拍去了馆里,不到晚上十点是不会回来的。
从车里下来,游宙紧紧跟随在帝炀屁股后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帝炀停下了脚步,游宙撞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嘶……你怎么停下来了?”
帝炀笑道:“你别这么紧张行吗,搞的跟做贼似得。”
“这叫私闯民宅你知道吗,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他真的是对陈敏慧下手的人倒还有个理由,万一不是怎么办?”
帝炀无奈苦笑:“真应该给你颁发一个良好市民奖了。”帝炀一手拽住游宙的手腕,牵手似得进了赵嘉住着的小楼楼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