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序这个情况,怎么可能敢让他坐摩托。
祝成和徐一涛疯狂再劝。
江序却无动于衷,劝到最后,江序还急得一把甩开他们:“别碰我!陆濯会吃醋!”
说完,就把手伸向陆濯,颐指气使道:“要抱抱!”
祝成和徐一涛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但陆濯却像是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无底线地纵容道:“那我背你回去?”
“好!”
这一次江序倒是应得痛快。
陆濯也就把自己和江序的书包递给祝成,然后转过了身。
一直闹着脾气的某人立马乖乖地趴上陆濯的肩背,闭上眼,很快安静下来,仿佛一秒入了睡。
陆濯轻松将他背起。
但是要从烧烤摊回去,就算走近路,最少也要一两公里。
“你这能行吗?”祝成实在忍不住,“而且你也别太惯着他了,要不行,就直接打晕了塞车里,反正明天他也不记得!”
祝成觉得自己的建议非常有用,徐一涛却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你闭嘴吧,你舍得,人陆濯还舍不得呢!”
“不是……”
“闭嘴!你帮他们把书包带回去就是你的功德造化了!”
祝成还有些莫名其妙。
而陆濯确实也舍不得。
他甚至觉得江序太轻,宁愿他再重一点,这样,这条弯弯绕绕的银杏小道,他也不至于走得那样快。
江序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呼吸恬静地落在他的颈边,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是全然信任和依赖的姿态。
金黄的叶子温柔地落在他们的发间,像蝴蝶轻轻吻上了少年的青春。
其实十二年前他也这样背过江序。
那时候他刚被爸爸打了一顿,又害怕爷爷发现,一个人跑出来,坐在路边,偷偷掉着眼泪。
那时候江序就出现了。
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混血小孩,拿着一片银杏叶子,嗲声嗲气地给他说道:“好看哥哥,我送你一只蝴蝶,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那是第一次有除了爷爷以外的人,发现了他的伤口,然后给他贴上了很可爱的哆啦a梦的创口贴,说呼一呼,就不痛了。
那个创口贴,他后来放进密封袋里,保存在糖果盒中,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江序有没有发现。
如果发现了,这个记性不好的小聪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
只是那时候的江爱国陪他玩了一个下午,玩到晚饭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回家。
好在那时候江爱国同学住的地方,是爷爷经常去送水的大院,他就背着因为年纪太小而忍不住犯困的江爱国,这么一步一步地在那个秋天里,走回了家。
没想到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他竟然还有机会背着犯困的江序,再次路过银杏树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这么看来,老天爷对他倒也不算太苛待。
陆濯想着,垂下眼睫,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却惊动了江序,他猛然醒来,连忙问:“我唢呐呢?”
而不等陆濯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江序,就又凶道,“是不是你把我的唢呐藏起来了!”
陆濯:“我没……”
“我就知道是你!”被酒精荼毒后的江序,不讲道理和可爱一起膨胀,“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说我的唢呐吹得像吃席,还说我精心编排的舞狮是爬高爬低!所以肯定是你把我的唢呐藏起来了,坏东西!”
江序听上去像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非常的委屈和生气,说到最后像是因为这件事情都气得哭出来了,把脸直接埋进陆濯的脖颈,温热的液体很快就流淌进了陆濯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