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吧,余嫣嫣好歹借给我们一大笔钱,更何况,不去的话某个人大概率要睡不着觉了。”
许南洲不理会我的暗讽,载着我把车开得很快,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三十多分钟开完了。
余嫣嫣的导演老公夹着点燃的香烟,拽着余嫣嫣的长,死命往她腰间踹。
许南洲健步如飞,几个呼吸间已经来到导演的身边,一记重拳打在导演的脸上,导演的牙齿瞬时飞出两颗。
“你是她丈夫,怎么敢打她的?”
导演口中嚷着疯了吧,一边仓皇逃走。
我把外套披在余嫣嫣身上,遮住她身上拳脚的痕迹。
她不领情地把外套抖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惶恐地不停颤抖。
许南洲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帮她一下一下顺着头。
“嫣嫣,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余嫣嫣哭地上气不接下气,横冲直撞地吻在许南洲脸上。
许南洲身体僵硬了一瞬,认命般闭上眼,终究没有推开她。
余嫣嫣红着眼睛说,“我想离婚了。”
许南洲不假思索,“好,我帮你。”
“两个已婚的人,在大马路上亲嘴未免也太不讲究了。”我冷冷打断她们互诉衷肠。
许南洲的脸色由红转白,还是决定先开车回去。
来到车前,余嫣嫣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我不想和她计较,去了后座。
余嫣嫣身体颤抖,似是惊吓过度,意有所指道:“许南洲,除了你,我不想有更多的人看到我这幅样子。”
许南洲看着后座的我,饱含歉疚道:“霜霜,要不你先打车回去。”
我麻木地下车,看着许南洲载着余嫣嫣扬长而去。
半夜临时出门,我穿着单薄,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别墅区。
许南洲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半夜两点多的别墅区根本打不到车?
怕是看到余嫣嫣被家暴,担心的什么都忘了吧。
吸入一阵冷风,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拿开掩嘴巴的手,手指间尽是黏腻的血丝。
前一阵子,我们还清了余嫣嫣的钱,许南洲的病也好了,我终于有时间去看病,医生说我是过劳和心情抑郁引起的胃癌。
好在肿瘤处于中期,还有治愈的可能。
走路越来越费劲,我冷汗涔涔,捂着胃部坐在路边休息。
一辆汽车停在我身边,我以为是回来接我的许南洲,没料到下车的是一脸惊喜的梁野。
梁野眉眼弯弯,调侃道:“霜霜,你怎么大半夜遛弯啊,用不用本帅哥载你一程?”
梁野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还是同乡。不过我高中辍学打工了一段时间,上大学晚,比他大了三岁。
“没大没小,霜霜是你叫的么,叫学姐。”
我坐上了梁野的车,梁野问:“霜霜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
说不定许南洲会带余嫣嫣回家,我不愿意再面对他们两个人。
“帮我找一个最近的酒店放下吧。”
梁野小心地觑着我苍白的脸色,把车开得异常平稳。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