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着派人传话过来,“朕给你三天时间!”
话不用言明,大家心照不宣。
魏子阳安安静静的在住处呆了三日,等到第四日有个太监模样的人过来传旨,宣他进守备府一同用膳。
魏子阳婉言拒绝,并写下卓文君的诗词一首与他: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陆央看过之后泪如雨下,心知覆水难收,二人再无回头的可能。
命人传来御酒,并亲手斟满一杯,只愿与他隔空对月共同饮下这最后一杯诀别酒。从此两两相望、两两相忘,前尘往事湮灭无痕。
“草民,领旨谢恩!”
“不知这位公子还有什么话要小的带传?”
魏子阳面无表情的盯着托盘上那杯满的已经溢出来的酒,良久才道:“没有!”
“那小的就告辞了。”
小太监退身出了门,魏子阳端起那杯酒送到嘴边,却在即将入口时犹豫了。他偷偷的从袖口处抽出一枚银针放进酒杯里,不消片刻的工夫,那银针就变的通体乌黑,毒性之猛烈可想而知。
陆央他,到了还是容不下我活在这世上!
“师弟!”一黑衣男子满脸惊慌的闯进门,见魏子阳还没有将那杯酒喝下去才松了一口气,缓了缓道:“别喝,那酒有毒!”
“我已经知道了。”魏子阳满目苍凉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将银针取出来,丢在了一边,“陆央想杀我!”
“下毒的不是他!”
魏子阳心头一震,问道:“不是他?那是谁?”
“我已经找人把他缠住了。”黑衣人向外望了望,“先别说这些,速速随我出城,否则就来不及了。”
魏子阳已经猜出了七八,可心里却还是不愿意相信,“是秦穆?”
黑衣人一滞,良久才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师弟快随我出城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像秦隆说的,你只是在利用我吗?
魏子阳觉得自己那颗一片片粘起来的心又被人活生生的撕碎了,这次,碎的那么彻底,再也无法愈合了。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师弟!此时若不走,就再难有机会脱身了。“
魏子阳苦笑,“我又能走到哪去?天下之大,却没有任何能让我容身的地方。”
黑衣人烦躁的挠了挠光亮的脑袋,“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事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