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暗自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数了个一字。
他的棋艺世间少有对手,当初魏子阳每每与他下棋皆是必输无疑,到后来干脆不和他玩了。智明大师哪知他早已参透其中奥妙,后面那几局全是故意输给他的。
此时定下了赌局才露出了真本事,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个子,秦穆白子落定,赢下了这一局。
“大师可肯说实话了?”
“罢了罢了,愿赌服输,皇上既然想知道,老衲告诉你便是。实不相瞒,那水车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做的。”
“可是魏子阳?”
“正是!”
秦穆心头一颤,急切的问道,“他现在何处?”
“这个嘛!”老头卖了个关子,皇上若是能再赢一盘,老衲就告诉你。”
“你!”好大的胆子!后面这半句被他忍回去了,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为了见魏子阳一面绝对不能发火。“好,朕就再与你下上一盘,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秦穆匆匆收了棋子,拿起一颗正要落下,却见那可恶的老头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刻了图案的木板出来放在棋盘上,又拿了两盒造型怪异的木质棋子出来,“五子棋老衲甘拜下风,这局下跳棋!”
这死老头敢跟朕玩阴的!岂有此理!
结果,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硬是被那老头子拖到了后半夜,直到输的心服口服了才松了口。
笑呵呵的领着秦穆去了后院的忠烈堂。
“你带朕到此处做什么?”
“皇上不是要见魏子阳吗?”智明大师指着那个一丈多高披着红色披风的石像说到,“这就是我那徒儿!”
秦穆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可知戏耍君王该当何罪!”
老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老衲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自六年前开始我那徒儿便是这幅模样了。至于皇上所见的那些奇巧之物皆是我那徒儿七年前留下的。”
秦穆一口怒气卡在胸口,连说了三声好字,拂袖而去!
出了忠烈堂迎面碰上前来回话的薛天,见秦穆一脸的怒火,谨慎的低声回到,“启禀皇上,金蝉寺上下七十六人下官已全部盘问过了,没有任何可疑之人,众人也全部表示从未见过魏参领。”
“是全部吗?”
“是!”
秦穆回头看了一眼矗立于忠烈堂内的石像,猛然想起一事,冷笑道:“不对,还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