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温柔,跟梦里的夫君一模一样。
云冉便?乖巧地坐着,等着他喂。
才喝一口药,便?觉得很苦,推开他道。“我不喝,味道太难闻了。”
孟宴宁取了块饴糖,在她面?前?晃了下,哄她道,“喝一口药,许你含一块糖。”
云冉嘴里淡淡的,确实想吃些甜食,便?皱眉喝了一口,巴巴地看着他。
好在他真的给自己吃糖了,甜丝丝的。但也?只?叫她浅尝了下,孟宴宁便?把糖收回。
“把药喝完了,我才能给你。”
云冉撅嘴,想是不高兴。
一旁的丫鬟忙帮衬解释,“这药可名贵,费了二爷不知多少心思?。二奶奶。您还是赏脸吃些吧。”
“既然是苦药。勉强喝也?是很难喝下去的。”孟宴宁倒是有耐心,“这样吧冉冉,二哥喝一口,你再?喝一口。”
他作?势要与她共苦,云冉不好意思?,耳根臊得泛红。
“那多浪费呀?夫君又没生病。”
连忙拿起碗来,大口大口灌下去。
也?隐约想起来。孟宴宁自称她兄长,原是她那孤僻寡言的二哥哥,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没想到一转眼,便?成了她夫君了。见他如?今这般关切自己,想是很爱她的,她能成为他的妻子,应当也?很欢愉的吧?她到底怎么了,遭了次劫难,叫他担心成这样。
药实在太苦,云冉想着想着,眉头都不自觉拧起。孟宴宁一时好笑,替她擦了擦嘴角,才把糖探进她齿关。
也?只?是小小的一块,像是担心她甜坏牙齿。
有小厮过来跟孟宴宁汇报,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衙门里的骆大人?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孟宴宁淡道,“再?过两日吧,冉冉刚醒。”
云冉好奇问,“夫君,你这是要去哪?”
“冉冉,你忘了?再?过阵子,便?是秋闱。”孟宴宁笑,耐心解释,“原打算早些出发的,却没想到前?阵子,一群海寇突破关防流入赦县,船只?不发,冉冉也?被?人?掳走?。眼下太平了,二哥也?当出发,不然耽误下去,又得再?等三年。”
云冉立刻叫人?翻老黄历,果然时间不早。
她不免抱歉,“我现在没什么事,还是考试要紧,夫君即刻启程吧。”
紧赶慢赶,即便?走?水路,上京也?得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