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寧宴未曾见过的样子,白卿卿眼睛里的火仿佛有了实质,灼灼燃烧,汹涌又灿烂,是另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的模样。
「呵,你说不放过我?」
寧宴阴惻惻的笑声透着无尽的危险,他的手慢慢地挪到白卿卿的颈项上,贴上她柔嫩的肌肤。
那儿软得不可思议,似乎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能轻易地折断,那样脆弱纤细。
白卿卿没有闪躲,美目依然盛满了怒意,像是压抑了许久,不想再继续忍耐一样。
寧宴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了片刻,似是觉得没意思,才又收了回去。
「不接着装了?我最厌恶有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更厌恶将我当做旁人,碍眼得很,滚吧。」
他垂下眼帘,微薄的唇抿着,锐利得可怕,白卿卿从盛怒中回神,理智逐渐清醒过来,心头立刻涌上无限懊恼,她怎么就没沉得住气?
这下可如何是好?
白卿卿用力咬了咬唇瓣,起身将温江留下的药取来,一声不吭地重新给寧宴包扎伤口。
其间她一直提防着寧宴的举动,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寒凉刺骨,但她强忍着将伤口包扎好。
寧宴倒是没有再把伤口揭开,只带着讥讽的笑,嘲弄道:「可以出去了?」
白卿卿神色犹豫:「我方才,只是……」
「出去。」
白卿卿只得闭上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走出屋子。
她在屋外站了许久,深切地反省着,到底是哪里没做好让大人察觉出怠慢来?又或者自己太过殷勤?
可那是寧宴的身子,受了伤自己如何能做到不在意?
只希望大人贵人多忘事,将此事快些忘记才好。
……
白卿卿的祈祷没能如愿,这位大人偌大的名声里,「睚眥必报,心胸狭窄」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一下子就变得极不好接近,任凭白卿卿伏低做小,跟他赔礼道歉,他根本理都不理,只当瞧不见她。
不过伤口倒是没有再去折腾,寧宴冷嘲热讽轻哼,「怕你不放过我。」
白卿卿:「……」
她只能忍受着阴阳怪气,努力想要討好,缓解僵局,「这是新醃渍好的梅子,温大哥开的方子极苦,难以入口,喝完了药含上一颗会舒服些,大人可要试试?」
第1250章你什么意思
寧宴斜了他一眼,「怎么,这又是他的习惯?喝个药还嫌苦?」
「大人误会了,並非如此,只是想着能让大人喝药喝得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