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密报,人已快到宣城,鱼还没出现。」
寧宴头都没抬,「知道了,让人盯紧点,避开锦衣卫衙门里的人。」
「是。」
寧宴等了一会儿见葛绍还在,「还有事?」
「这……我也不知该不该说,方才,我瞧见白姑娘来了。」
寧宴闻言勾了勾嘴角,「又是来见綺月的?」
给了白卿卿燕来楼的牌子,本以为她会宴请闺蜜显摆显摆,她倒好,回回默默地来,默默地盼着能见綺月跳舞,还怕给綺月添负担,惹的綺月凉薄的性子对着她都凉不起来。
「这回好像不是,我瞧着白姑娘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寧宴眉头不着痕跡地皱了皱,半晌,让葛绍先出去。
熟悉的厢房里,白卿卿让人都出去,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偌大的屋子里只她一人,白卿卿蜷在角落里,用力抱住膝盖,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觉得安全一点。
真的,太可怕了!
竟有人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算计她,白卿卿这会儿稍微冷静下来,她在想,为什么。
平亲王妃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那个小院暖阁里的痕跡,定然会清理得干干净净,与之有干係的下人也定会不见踪跡。
她说白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是一句气话,平亲王府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等白家去抓?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平亲王妃要这么做,坏了她的名声,她就只能嫁给符逸?可是分明她根本不想要自己做儿媳妇,这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厢房的门「吱吖」一声被推开,白卿卿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没抬头,「紫黛,不用管我,我没事,待一会儿就好……」
「什么时候燕来楼还有能让人静一静的本事。」
白卿卿猛地抬头,一双湿润的眼睛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寧宴的目光中,她反应过来赶紧将腿放下,又擦了擦眼睛,然后一想,不对啊。
「寧大人怎么进来之前也不敲门?紫黛呢?」
「哦,我给支走了。」
「……」
寧宴在她身前坐下,「燕来楼是个找乐子的地方,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白卿卿正烦躁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周旋,起身就要往外走。
路过寧宴身边时,冷不丁被他攥住手腕,握在她手里的香囊掉落了下来。
寧宴俯身拾在手中,又放在鼻下闻了闻,白卿卿赶紧去抢,几次都落了空。
她在那屋子里闻的时间並不长,可是那香比她想像中要烈,也就靠着香囊,能一直持续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