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瞅了瞅自己,想到上班迟到的事情,我抓着任魔王的睡衣就开始脱,“快,任寒快换衣服,我们迟到了¥……”
任魔王瞥眼,睡衣已被我脱了大半,“不用着急,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我默了默,僵在原地无言。
“请,请过假了?”
“嗯,我说你发烧了。”
手乖乖地缩回来,我呵笑,“这样啊,那…那我去弄点吃的,任寒你自己把衣服再穿好。”
“呵!”刚走到门口,身后的任魔王就低低冷笑,害得我背上寒毛乍起,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秒任寒的魔爪已经环了上来,对着我耳朵吹热气,“既然都脱了,难得还是你亲手干的,就不要浪费了——”
“………”
----------------------------------------------------------------------------
再次醒来,奥特曼正扒着爪子,愤怒地挠床沿。见我动了动,奥特曼立即得寸进尺地“嗷呜嗷呜”叫起来。我拍了拍小家伙脑袋,“找爸爸去。”
“嗷嗷嗷呜——”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奥特曼当即泪眼汪汪,叫唤得越发厉害。
我打着哈欠下床,奥特曼想表达什么意思?任寒出去了?在客厅里逛了圈,果然没看见任寒的影子,正觉得奇怪,奥特曼叼着我的衣角就往书房拉,到了书房门口,门却奇怪地关着。
话说家里鲜少有门关着的时候,就算任寒工作,也任由我出出入入,就是奥特曼跳上他大腿,在笔记本上印两个狗爪章,任魔王也从来不生气。可是,现在门却关着……
奥特曼坐在房门口,右手一边刨着门,一边配合动作有节奏地再次嚎叫起来,可怜的孩子,忘了告诉它,书房是隔音的,就是这么嚎一天,你爸爸也听不到的。抱起奥特曼,正准备敲门,门却自动开了,瞬间,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望着房间里齐刷刷的记者部精英们,我只剩下定在原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脑海里冒出来n个问题,却没一个能反映过来如何回答。他们怎么会在这?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我让他们看见,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来不及思索,开门的任寒已经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望着他柔情款款的眼眸,我就知道他要开始作秀了。
宠溺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任寒道:“怎么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语毕,房间气氛顿时诡异,每个人头顶各带三根黑线。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得摸着石头过河,一边往后退,一边笑道:“我,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我去泡茶。”
说罢,记者部的精英们越发沉默了。我这才意识到,貌似我这句话对他们而言,更是致命打击。其中晓在的脸,已经黑得能和包公一攀高下了。
“不用管他们,你饿不饿?我煮了粥。”
我咋舌,把任寒往后推,“不用管我,你们该干嘛干嘛,我——”
话未毕,任寒就半拥着我往外走,“没关系,我去舀粥,你回床上去乖乖躺着。”
“……”临走之前,我心有余悸地又偷瞟了眼各位记者同仁的表情,终于明白,什么叫“悲愤交加”了。
---------------------------------------------------------------------------
约莫十二点半,记者部的业务会才开完,送走众人,我当即炸毛,拉着任寒跳脚:“你说你说,为什么他们来,你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任寒好笑,“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更不是直接的上下属关系,就算在一起了,公司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我气结,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可是我们毕竟是同居关系,你要召集员工到家里来开会,也该提前通知我一声嘛!现在弄成这样,大家多尴尬。
正委屈着,任魔王扬唇,冷不丁道:“白凝,我已经跟晓在说了,你还发着烧,可能会请几天病假,所以那个招商手册,让其他人做。”
我怔了怔,良久才道:“昨天的事……你知道了?”
任寒不语,手插在裤兜里,点头。
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今天任寒是故意的?!
故意明目张胆地帮我请假,说我病了,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任寒在一起。又故意自己也不去上班,召集员工到家里来开会,然后故意让我和他们撞见,目的在于,告诉记者部每一个人,白凝是我的人,在我的羽翼之下,谁要是不识相,可以整整她试一下。
然后,再假装轻描淡写地把棘手的招商手册丢给别人做,晓在自然没话说,于是……所以……估计公司现在全体人民都在佯装努力工作,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在qq群上爆我和任寒的八卦!!
全宇宙的人都以为我昨晚吹枕边风了,所以任魔王今天动怒,双双不上班威慑欺负我的人。
念及此,我瞅向那双含笑的眸子,一切了然。
伤心地咬手,我道:“我还没吹枕边风呢!你就这么报复晓在,指不定她现在心里怎么恨我,你们记者部的人怎么骂我!!”
任寒抱胸,认真状,“现在吹枕边风,还来得及。”
我啐了口,歪头:“说起来,为什么晓在要那样整我,是不是和你有你关系?”
任寒顿了顿,抱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娓娓道来,“有一次她和我一起拜访客户,后来,我喝醉了,她送我回来……”听到这,我心没由来地咯噔一声响,虽然知道那是以前的事,但是只要一想到任寒那些风流史,我撇嘴,装作不在乎道:“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