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要的是结果,不需要交代什么意义。怎么样?把九尾交出来吧。”
“开什么玩笑?!”不等别人开口,鸣人自己就先叫了出来,“我才不会乖乖送上门让这个变态实现他那些虚幻的计划!”他才说完就冲动地扑了过去,开始进攻。
“看来你们的意见跟我相左啊,既然你们想要的是战争,那也没办法了。”斑依旧悠闲地坐着迎接鸣人的进攻。
佐助刚想去帮忙就被卡卡西拉住了,后者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个斑的话,完全可以顺利实现他的计划,根本没必要坐下来跟我们商量,鸣人就在他面前,要抓去轻而易举。他这么做说明他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跟在场的所有人抗衡,也许是漫长的生命消磨了他的力量,又或者是在抓捕尾兽的过程中受到损伤,总之…我们还有胜算。”
说完,卡卡西向鹿丸递了一个眼色,鹿丸了然地点点头,显然刚才这些他同样也想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他来布署了。
此时此刻,在村子的僻静处,一个头上缠满了绷带的老头和几个暗部打扮的人隐藏在角落看着外面的伤亡情况。
“团藏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其中一个人问,他虽然带着动物面具,却不像是木叶暗部的面具,动物的脸上挂着诡异扭曲的笑容,露出巨大的牙齿,看上去倒像是魔鬼。
“帮忙?哼哼……死的人越多越好,现在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团藏嘿嘿笑了几声,声音沙哑难听。
他把眼光投向石像头顶高高在上的斑。
没有隔阂、没有纷争的世界吗?这一点我们两人倒是不谋而合,不过你的将世界合而为一更像是把世界作为自己一个人的玩物…所以我不会让你把九尾妖狐带走的,它是我成为火影的筹码。
这边鸣人已经陷入和斑的苦战之中,双方实力悬殊太大,鸣人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战斗拖得越久,鸣人身上的伤口就越多,佐助、宁次和佐井他们几次想冲过来帮忙,都被身边的敌人拖住了,其他人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鸣人的查克拉已经所剩无几,却没有对斑造成多大的伤害,伤痕累累的他站都站不稳,脸上都是摔倒的时候沾上的灰尘,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却还是倔强地瞪大着。
“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你赢不了我的,现实就是这样,你越抵抗,毁灭的越快……”斑的话像蛊惑人心的魔咒,无声无息地钻进鸣人脑子里。
“我才不像你……”鸣人的声音虽然很小,还是一字一字清晰地传出来,“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这个世界……一定会在我的手里变成真正和平的世界……用幻术…没有希望…没有梦想……算什么……”
“还不明白吗?”斑的声音越发低沉,他转向卡卡西,“经历过忍界大战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这个世界已无所谓希望!”
卡卡西的表情一瞬间深沉起来,像是想起了那段浸透鲜血的往事。
斑哑声笑了,“希望与放弃,已无任何区别…那只不过是一种敷衍的说辞罢了……”
“不是这样……你根本不明白……”鸣人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现实残酷又怎么样?世界纷乱又怎么样?我们不会放弃希望!”
“不是这样?”斑的声音有点变调,他倏地站起来,宽大的袍袖一挥,“你自己看看你的村子!还剩下什么?你看看你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你吗?”
鸣人的身子颤了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那重量,不仅是身体的,还有心里的。他趴在地上转头看看满目疮痍的村子,还有那些满身是伤的同伴,也许对于成为火影鸣人的心是坚不可摧的,但身为九尾妖狐的容器给村子带来的灾难一定是他心上的缺口,那是罪恶感和自卑感交织而成的自我厌恶,斑的这些话显然戳到了他的致命点。
“这个村子,是因为你才夷为平地的!这些人,是为了你才流尽鲜血的!现在你来说什么保卫家园,难道这个家园的人们不恨你吗?十六年前,是你体内的九尾妖狐给村子带来了灾难,十六年后,是你本人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为了一个妖狐之子不惜放弃家园吗?”
鸣人把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几乎就要呼吸不过来,眼眶红得发烫,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斑一提到九尾妖狐,佐助的心神就有一半都放在鸣人身上,但他只能看着鸣人在痛苦中煎熬,甚至没有办法冲过去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心疼了?不要小看我的艺术,这样下去你会输的…嗯!”迪达拉根本就不给他走神的机会,这场恶战还没有结束。
斑也没有停住他的话:“这就是你说的充满希望的世界吗?看清楚吧!你周围的目光有多少是嫌恶和恐惧的?有多少是怨恨和愤怒的?就算不是你自愿的,他们能理解吗?人类实在太愚蠢了……必须有一个操纵他们的人,否则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本来虚弱得蜷缩在地上的鸣人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他慢慢爬起来然后以人类根本不会做的姿势蹲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湛蓝色的瞳仁已经转为赤红的颜色。透明的红色妖狐衣像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从他身体里一点点渗出来,他的皮肤被灼烧得通红,已经开始一片一片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