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蒙恬仿佛已经预知到最后的结果,无话可言。“你……有机会好好劝劝他,大王因欣赏他的才华而一再放他生路,但他若……你我都知大王的为人。”大王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挡他统一天下的人。拍拍蒙恬的肩膀王贲摇头离去,独留一脸苦笑的蒙恬。————_————_————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垂青扶苏,不但出生于新年家家有本难念经整整一年未见,相拥在一起的龙阳和王贲顿时激情如火,直接在花丛下恩爱起来。如对珍宝一般轻轻怜抚着已被情欲蒙了双眼的龙阳,王贲心中却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扬灰。大概是感受到王贲释放的杀气,龙阳伸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头。“阿勉我没事,这几年魏王年岁大了床上事也力不从心,没有再……”“所以他找别人……”王贲激动的打断龙阳,可看见怀中人突然脸色一变血色尽退,后面的话连忙忍下没有出口。“龙阳我……”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王大将军因爱人面无血色的把自己推开而慌了神儿。捡起散落的衣服龙阳默默穿好,至始至终也没抬头瞧王贲一眼。他知道秦国定有细作潜伏于魏国,可他没想到这细作都连魏国国主的寝宫也能安插进去,还连这种私隐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男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脸面越在意。魏王此时已属高龄,床上之事已经无法着力,特别是近几年。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后殿魏王对龙阳的宠爱都做到极致,无人能比。自把龙阳接进宫中起魏王就再未临幸过妃子,夜夜守在龙阳身边。只是近几年年岁已高的魏王有心无力却也舍不得龙阳的身子,于是每隔几晚魏王便让几个被毒哑的阉人给龙阳灌下药,然后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戏码,借此满足自己。龙阳不是无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国知名的剑术高手,和王贲师出一处。如果不是因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龙阳绝不会进宫成为被人唾弃的佞臣。杀魏王对龙阳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轻易脱身,然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家族。宫外人人以为他龙阳君在宫中得大王宠爱过得锦衣玉食,可又有谁知他龙阳只是一令人亵玩的玩物。每次事后他都要反复刷洗自己的身体,那被一群阉人触碰全身的感觉令他想要把胃吐空。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还是他最不愿意的人知道,龙阳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空白。“龙阳!龙阳!”慌张穿上衣服王贲拉扯住龙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我真的……”垂下头,没有挣脱,龙阳任王贲拉着自己。“咳咳……”一个不说话,一个急得不知说什么,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时,突然一个除两人外的咳嗽声响起,打破僵局。龙阳和王贲因第三人的出现身子同时一僵,不知这人到底听见看见了多少,又是什么事后出现,为何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双双转身,看清来人,龙阳整个人呆在原地,而王贲在看清来人后忙跪拜在地。看着不远处一站一跪的两人嬴政从暗处走出来,上前道:“寡人是否扰了二位的雅兴。”张了张嘴,龙阳红了脸把头转到一边,偷偷用脚踢了王贲一下让他想办法。“臣……”“行了,行了,寡人只是路过,看见前处有人‘说话’因此才等了一下,哪知这话讲得……”目光扫过因自己的话而窘迫的两人,嬴政得意的笑起来,也伸手拉起王贲。神情羞窘的变了变,王贲自作冷静的说道:“大王这是要去何处,臣陪您……”“寡人去看儿子你也要去吗?”“这……大王子也是臣的义子。”王贲咬牙道。“爱卿这话在理,只是这天……”嬴政抬起头看着兄空,然后对王贲笑道:“时间已晚,爱卿出现在寡人夫人的住处……”“臣知罪!”再次跪下,王贲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祖宗尽快请走。“哦,那爱卿说说你这是知的是什么罪?”嬴政得到机会马上不依不饶,谁让王贲平日做人失败以致积怨太深。“臣……臣……”“秦王陛下请不要再为难王将军,是龙阳……”撩起衣摆刚要跪,龙阳却未想到面前的男人会伸手扶住自己。“陛下您……”这是嬴政第一次见到名传诸国的龙阳君,他仔细的把人瞧了又瞧心中做出一番评价。原是打算抄近路去婉院瞧儿子,哪知尽在这里有了意外发现。领军有武,治国有才,这样一个‘全臣’在魏国还真是屈才。不过也幸亏魏国上下有眼无珠,能把‘利剑’做‘玩物’,不然这龙阳君定是大秦灭魏时的巨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