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小聪明不是坏事,只是这般投机取巧迟早是要出事的。卫卿彦想起那日她满面泪痕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儿脸色越发的沉了。“王爷不说那妾先回院了。”郁欢淡声道着,他神色莫测她也没得心思说话了。“荷包掉了。”卫卿彦淡声道着。修长的大手中躺着一只绣着大片芍药的精致荷包。郁欢看了看腰间,那荷包果真丢了,想来应是刚才和卫皓瑾推扯之前弄掉的。郁欢笑着道了声谢伸出玉手就像接过那荷包。只那玉手刚刚靠近,那大手便伸了回来。“王爷这是何意?”郁欢嘴角上挑狐媚眼儿眨巴眨巴的望着他。这呆头呆脑的人还能玩出甚情趣来?郁欢倒是有些好奇他是为何意了。卫卿彦望着那双眸子少有的没有闪躲,长长的眼睫微眨,沉声道:“离外男远些。”此话一出着实有些让郁欢有些惊讶了。她长这么大少有的被人要求离着男人远些。早年父亲不顶事,家中生意几乎全靠母亲支撑,更不用说之后家道中落母亲四处奔波才重振郁家。她后来接手家中生意也是周旋于好些男人之间。这句话于她来说像是要求却更是讽刺。谁不想待在闺房享尽荣华富贵?谁不想撒撒娇便能有人将人捧在手心?谁愿意忍着那些污秽的神色低三下四谈合作?只她郁欢自打懂事就没一个懂事可靠地父兄将她捧在手心。她只知家道中落时母女俩走投无路,四处受奚落、受欺负,受尽人间冷暖。郁欢慢悠悠的将玉手伸了回来,狐狸眸儿懒懒的睨了他一眼,“王爷这是何意?妾是做了甚不守妇道之事对不住先王爷?还是您拿了甚妾与人苟且的证据?要说呀,妾接触最多的外男不是王爷吗?”卫卿彦看着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锦袍下的大手紧紧的攥了起来。薄唇轻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王爷既是没有证据,那便无需多管闲事。我知自己欠了王爷恩情,这恩情郁欢以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了。”郁欢淡声道着。她这话不是说空口。这些年她打理生意见过不少男人。老实正派的人她见过,也不少。只大多数的却丝毫不掩饰的觊觎和贪婪。前者她尊重,真心珍惜合作。后者能避则避,不能避开也不客气的宰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怨不得她。卫卿彦确实在她危及之时帮了她不少,她真心感激,也想着回报。“郁欢……”卫卿彦剑眉紧皱,薄唇轻启管事捎给王爷就是了。”“菊衣是章管事选的,你若是有事寻本王,让人来听雪堂回话在旁出见。”卫卿彦眼神微闪,忽而想起卫皓瑾两次眼神对比。那次还是隐晦,这次便是肆无忌惮了。这其中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云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