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段谨年依然过得风生水起,开跑车,住豪宅,喝红酒,把江蔚河嫉妒得变形。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段谨年对江蔚河态度也温和不少,不仅亲自为江蔚河倒红酒压惊,还会说聊胜于无的屁话安慰江蔚河,比原来世界里的司马脸段谨年要好了十个沈煜。江蔚河愤愤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将红酒杯伸到段谨年面前:“再来一杯!”段谨年又为江蔚河倒了酒,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到江蔚河面前,江蔚河眯起眼,与段谨年碰杯,玻璃杯相撞发出“叮”的悦耳脆响,江蔚河假惺惺地笑道:“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干杯。”然后江蔚河就呛到了:“噗哦哦呃呃——”红酒撒到江蔚河的校服上,让本就不干净的校服更是惨不忍睹,段谨年看不下去,让江蔚河去洗澡。这一天的奔波令江蔚河身心俱疲,他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都没有这一天来得精彩。所以江蔚河决定泡个澡,自信女王放光芒,恩怨爱恨去他吗。结果校服一扒,露出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甚至连胸都圆鼓鼓的:这身体怎么像个平胸的女人!吓得江蔚河两腿一蹬,寻找自己身为男人的证明,随后江蔚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三秒不到段谨年便破门而入,正好撞见不着片缕的江蔚河扒在浴室窗户边要下跳,吓得段谨年脸上露出鲜少见的紧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死了算了下辈子我要当富婆的猫——”江蔚河身子都探出去半个了,被段谨年死死拦腰抱住:“你别激动,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全都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我的兄弟缩水了你还有心情搁那唱歌?算了毁灭吧烦了这操蛋的世界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再你吗的见!”江蔚河很痛苦,这是每个男人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作者给他一个孤儿剧本不够,连他的那里都要偷工减料?这都什么人啊!死了吧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死了就回到原来世界呢?他继续回去当流量不香吗?“别闹。”段谨年的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把江蔚河抱下来,江蔚河疯狂挣扎,乱拳打死老师傅,不小心一拳打在段谨年的鼻子上,段谨年吃痛下意识抬手捂住鼻子,失去平衡的江蔚河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从段谨年的怀里呲溜滑了出去,接着“噗通”掉进浴缸里,溅了段谨年一身水,江蔚河两脚朝天以跳托马斯回旋的姿势倒插在浴缸里。“咕嘟咕嘟噗噗——”段谨年立刻把溺水的江蔚河捞上来,江蔚河刚接触到新鲜空气便一阵狂咳,恨不得心肝胃脾脏肺都吐段谨年脸上,段谨年大力拍着江蔚河的背,让他把水吐出来,江蔚河眼泪鼻涕口水和浴缸水糊了满脸,他眼眶发红地抓住段谨年痛苦地哀嚎:“我的腿——”“在呢在呢,”段谨年把手伸向江蔚河的第三条腿,怜爱地握住,“……是小了点,但应该不妨碍正常生理功能。”“不是这根腿啊!是这根腿啊我的腿断啦!”段谨年赶紧叫来家庭医生给江蔚河看腿,幸好只是普通的扭伤,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没什么事就先走了。经历一场鸡飞狗跳后,心如死灰的江蔚河忽然回光返照地弹射而起,死死钳住医生的胳膊:“医生,医生你看我这还有救吗?我原来不是这个大小,我这是……我这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变得这么小的!救救我吧医生!”“这位先生别激动,这个尺寸不会影响正常使用……”江蔚河摔坏了腿没摔坏脑子,还是听得出医生的意思:没救了直接抬走吧。“……呜呜!”江蔚河哭得比流产的甄嬛还惨,哭得比被洪世贤背叛的林品如还惨,菩萨都不知道江蔚河有多难过!“别哭了,吃块苹果吧。”段谨年把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瓣喂到江蔚河嘴边,哭归哭,吃还是要吃的,于是江蔚河把嗷地把苹果吞了,然后继续哭。“蔚河哥,这些都是小说设定,你别当真,回去以后就好了。”段谨年拍拍江蔚河的肩膀,江蔚河更是悲从中来:站着说话不腰疼,站街的不是你挨打的不是你学废了的不是你大鹏变小鸡的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巧!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江蔚河什么委屈没受过,唯独这种委屈是真没受过。“那也要我们回得去。”江蔚河无神的双眼中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段谨年又喂了江蔚河一块苹果,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