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殿下,主上恐正倚闾而望盼您早归,不如,我们待会启程回金陵吧?”
李仲宣早已打定主意,想好了说词。于是,正色道:“徐大人,我现在还暂时不能回皇宫。”
“什么?殿下不回皇宫?”徐炫,林仁肇,朱令赟三人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请代我向我父皇,母后恕罪。”
“昭惠皇后因殿下之事,伤心成疾,已经殡天了。”徐炫一下子伏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徐炫边哭边说:“殿下,您一定要回去呀!您不知道主上和皇后有多么疼爱你呀?
永念难消释,孤怀痛自嗟。雨深秋寂寞,愁引病增加。
咽绝风前思,昏蒙眼上花。空王应念我,穷子正迷家。
这首诗就是主上为殿下而作。”
李仲宣心里也感觉凄凉,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伸手去搀扶徐炫,深情地说:“徐大人,快快请起。我有些事情要跟您们说,等我告诉您们,也许您们就明白了。”
徐炫从地上站起来,道:“殿下可有什么苦衷?臣愿肝脑涂地为殿下排忧解难。”
林仁肇,朱令赟也立刻表态。
李仲宣凝视四位,正色说:“我的身体目前还未完全恢复。因为,我被猫吓到晕倒以后,被那个奸细喂了一种毒药。那种毒药食后,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根本不会让御医探查出来。但是,我虽然被通玄道人从墓中盗出,喂了解药,把我救活,但是,身体也受到了损伤,必须要通玄道人用他独门的方法,去寻找天材地宝,配制药物慢慢调理,才不会留下病根。”
“这个可恶的道人,干脆把他擒拿,带去金陵,如果殿下身体不能够恢复如常,就杀了他。”朱令赟咬牙切齿地说。
“不可!”李仲宣说:“这个道人,对我们有大用,他能为宋国所用,现在也可以为我们所用。以后,他能够为我们源源不断地提供宋国那边的情报。”
“这个道人可靠吗?”徐炫疑惑地问。
“放心,我已经跟他谈好了条件,所以,他现在绝对可靠。”李仲宣继续说:“这是我暂时不可以回皇官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我想跟通玄道人学习武功,跟他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因为,现在,正是国家危难关头,住在皇宫里面,处处受宫廷礼仪束缚,学不到真正有用的学问,所以,我想在外面看看真实的社会百态,地理人物,对我以后人生更加有用。”
徐炫一听急了,道:“殿下天潢皇胄,怎能受流落江湖之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主上怪罪,谁能担当?”
“没事!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打算让韩俛陪在我身边,有他保护,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我也会时常有消息给你们。只要我身体一旦痊愈,我就会回皇宫,向父皇谢罪。”
徐炫张嘴欲言,被李仲宣制止,道:“徐大人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托付各位。”
三人见李仲宣说得如此郑重,立刻正襟危坐,暂时不再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