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疯呢,她丈夫死了啊。别人觉得无足轻重的事,在她看来,如同天塌。
而那两个杀人凶手,此刻却在求娶她。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他们还是她与丈夫养大孩子的后代。
也是,她们的后代。
所以这是乱-伦,有违伦理。
她骂他们疯了,青年却淡淡道:“是疯了,疯得彻底。”简泊舟解下,领口的袖子。
烦闷的胸膛接触到空气,瞬间放凉。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她是那么的漂亮。
漂亮到一眼,就让他心动。
明知她是危险,有毒的,他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地奔向她。就算代价是死亡,他也在所不惜。
反正,人都会死。
死在年老之时,和死在她眼中记忆里都是死。那为什么不死得轰轰烈烈一些,起码后者可以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不会像以往那些不可得之人一样,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岁月是最无情的,时间长了,她不会记住任何人。
包括,那些她曾经爱的。而他始终认为恨比爱更长久,恨吧,他已经无所谓。反正,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好。
他说着,就去拿桌子上的合卺酒,他给自己倒上一杯,又在另外两个杯子里倒上。
这时,屋子内一共有二人。
床上被绑着手脚的女人,跪倒在床边替她揉捏酸痛脚踝的简泊淮,以及拿着合卺酒过来的简泊舟。
他们知道这个场景诡异且不该,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已经疯了,疯得没有底线,只在乎能不能拥有她。
好在,能的。只要喝下这杯酒,他们就能结成夫妻。
看着替她揉脚的弟弟,简泊舟心中没有太多情绪。在与他合谋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时只冷漠地看着。
随即,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跟前道:“你先来吧,等你喝完,我再继续。”
简泊淮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没有犹豫,直接接过。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床上的人,那么漂亮紧致的人。
只可惜,她被绑着手脚。
无法与他真正地喝下交杯酒,但这就足够了。他饮下那杯酒,捧着第二杯来到她身边。
也不知是那酒水太烈,还是今夜的烛光太红。只一瞬,原本皮肤白皙的青年脸上爬上一抹淡红。那红来得突然,下一秒他耳尖也染上。
玉荷皱眉,刚想再骂几句。
那红着脸的青年便拿着那杯合卺酒,越靠越近,直到酒杯抵上她的唇。
简泊淮红着眼温声诱哄:“太太,喝下这杯酒好不好,喝下了我们就是夫妻。”一提到夫妻二字,他嘴角就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眉眼干净的像是多年后终于得偿所愿的小孩,本就是二十的年岁,又在村子里这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唯一的情爱欲-望,都给了她。
所以,她可不就是他的得偿所愿。
只可惜,那笑僵硬在下一秒。
女人移开了脸,一副冷漠嘴脸。或许是骂得久了,累了。也或许是骂了那么多,一点效果也无,那两人还是我行我素。
玉荷觉得没救了,说不通,便停了与他们沟通争吵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