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病因、无法治愈的病状,等着他们的是死亡的逼近。无限的恐惧磨去了军人的傲角,铮铮的铁骨化成了懦弱残喘,死亡并不可怕,害怕的是等待着死亡的每一天……
「咚。」又一具身体倒下。
「醒醒!喂!快叫工头!」
「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快点,把这个人抬出去!」
老鼠无言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有点明白建造巨型飞艇的意义了……
这个城市病了,住在这个城市的人也病了。
昔日辉煌的天空都市只剩下荒芜的灰色天空,留恋在过去的人们还做着甜美的梦,不离开就无法清醒、不抛弃就无法明白。
再美的梦也该醒了。
「老鼠?」紫苑小跑过来,看到工人们又抬了一具黑面尸体出去。
「我有些明白那个家伙在想些什么了。」老鼠吐出口气。
「谁?」
「你猜啊,聪明的紫苑博士一定知道答案,我可看好你喔!」
「唔。」紫苑想了想,「席法·弗朗西斯。」
老鼠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回过神。
「猜错了吗?」紫苑抓抓头发,「我还以为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造船了。」
「你个家伙!」老鼠卡住紫苑的脖子,用力拧他的太阳穴,「稍微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啊,不要随便猜测我想的东西,信不信我让你再也发不出声音,嗯?」
「我猜对了吗?哎,疼疼……」紫苑无力地反抗,「好啦,我不知道啦,你在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你好像很开心嘛。」老鼠放开他。
「因为我们好久没那么亲近了啊。」紫苑想着过去的那些时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们打成一团,然后你从后面把我压到床上。」
「你把这个认为是亲近啊?」
「后来再见到你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板着脸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钱。」紫苑当然知道后来是因为他们彼此都长大,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嬉笑打闹。
不过……有点寂寞就是了。
「你也有咬我。」老鼠指了指脖子,「你看,现在牙印还在。」
一圈淡淡的粉色。
「那是你不好,擅自丢下我。」紫苑还记得当时的心情,独自被留在医院,连说都没说一声,害得他以为……
「这次你把我丢下了,我有咬你吗?」
「你想咬我吗?」紫苑歪过头。
「鬼才想咬你!」老鼠轻轻弹了下紫苑的脑门,「你是属狗的吗?怎么满脑子都是咬来咬去,想一些普通点的惩罚方式行不行?」
紫苑捂着两侧的脸颊:「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很疼哎……」
「算了。」老鼠决定下次再找他要回自己的帐,「换班的时间记下了吗?」
「嗯,两个小时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