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燕子的事情更是证明了这件事。”和孝勾唇轻笑:“你们忘记了吗?小燕子在牢中可是把自己的骨接错了呢,就算打断重接,哪怕是阿德出手,恐怕也很难好得这么快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要说他们福家能请到医术比阿德还高的人我绝对不相信,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药!”丰绅殷德替和孝说出了她要说的话。
“没错。”和孝颔首:“他们一定是用了一种对于接骨续筋之类的伤势有奇效的药物。”和孝顿了顿,不经意地想起了倚天屠龙记中的黑玉断续膏,定了定神,若有所思道:“这种奇药按照福家的等级和交友情况来说,他们是不可能拥有的,惟一可能的来处就是大内,他们是从令妃那里得来的,我回去会先想办法从内务府那里查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然后引出别的什么来。”
哼,前几代皇帝一起积攒下来的国库,居然会被皇阿玛一个人败光?她绝对不相信这份‘功劳’里面没有令妃的以权谋私。
“这些都是急不来的。”永琰摇了摇头,突然狡黠一笑:“不过我们盯着福家,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有关于那位风公子的。”
“哦?”和孝诧异地挑眉:“那位风华绝代的风公子?你该不会告诉我,他真的爱上福陵东了吧?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点。”
“当然不是。”永琰懒懒地撇了撇嘴:“实际上,根据我的消息,这位风公子被福陵东的一厢情愿和自说自话逼得已经快要跳楼以求解脱了,怎么可能看上他?”
和孝促狭一笑:“那么十五哥哥,该不会是你看上了风公子,想要英雄救美吧?嗯嗯嗯,放心吧,妹妹我对断袖之癖没什么鄙视之心,我会祝福你们的。”
“和~孝~”永琰黑线,可是自家师兄就在身边,他又没胆子下手。
“好啦好啦!”和孝莞尔:“说吧,这位风公子怎么了?”
永琰收起屋内的神色,正色道:“我让阿德去调查了一下这个风公子,无意中却发现,他却也是故人之后呢!”
“哟!福家少爷,您又来看风公子啦?哎呀呀,您对风公子的这份痴心真是让老身也感动不已啊!”老鸨热情地招呼着。
福陵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径直向着朝前的位子而去。
老鸨笑容一僵,暗中呸了一声,哼哼,哼什么哼,鼻子大了不起啊?
摇头晃脑地听完了风公子的琴曲,福陵东趾高气昂地喊来了老鸨,掏出一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老鸨一愣:“您这是······”
“这里是两万两银票,按照我们说好的,我今天就要带风公子走。”福陵东高高地昂起头,一脸高傲地说:“我实在无法容忍那样一个脱俗的仙子再被困在如此污秽的地方了,那简直是对他的亵渎。”
老鸨的脸色顿时黑了,不过人家专业素质在那里,只一瞬就恢复过来:“福少爷,老身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您还是自己和风公子说为好,要知道,风公子可是打小就到了我们倚翠楼了,声名远播也有半年有余,可是却从未提过要离开的话。”言下之意是您就不要自以为是地替风公子做决定了,这正主可还没发话呢!
“我明白他。”福陵东看向风公子的院落,一脸‘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我与他心意相通’的样子:“风公子,他是那样莲花般无邪的人,纯真,善良,美好,他向往未来,却又因为此身被拘于此而无法脱身,所以一直将这个渴望偷偷地藏在心底,他被你们抚养长大,即使你们总是苛待与他(老鸨瞪大眼睛:喂喂喂,你说谁苛待风公子了?小心老娘我告你诽谤),但他为了这恩情依旧愿意留在这里,为了报答你们而不得不含泪卖艺成为你们赚钱的工具。”福陵东越说越激动,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老鸨的双肩,呼吸粗重,鼻孔大张,激动万分地吼道:“你怎么忍心?像这样一个美好的谪仙般的人你们怎么忍心这样待他,让他像一只金丝雀般被困在这个可怕的黑暗的地方?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他在这里过了很多年,那他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哦,风公子,我的风公子,我真是该死,真是太该死了,我居然让你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无助了这么多年,我简直太该死了!”福陵东松开了双手,痛苦地一下下捶墙。
(那你就去死吧!同时被恶心到的风公子和老鸨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我说,福少爷,您是不是小点声?要不,跟老身到房间里细说怎么样?”老鸨看了看四周,有不少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往这边看了过来,丢脸啊,真是太丢脸了,他们倚翠楼居然有这种客人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哦!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你心虚了是不是?你们虐待风公子的事情被我说出来了所以你们心虚了是不是?”福陵东完全沉浸在挺身为心上人讨还公道的英雄戏码中,当即激烈地反驳。
老娘是不想被你连累得脸面尽失,你这根本不能沟通的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鸨怒了,忍着怒气上前想要请福陵东借一步说话,可是福陵东哪里肯,随手一甩,老鸨被甩得一个踉跄,手下意识地用力扯住了福陵东的衣袖以为攀扶,福陵东猝不及防,被拉得向前倾倒。
只听砰的一声,四周未走的嫖客被这声吸引围绕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福陵东将倚翠楼里徐娘半老的老鸨紧紧压在身下,两人四肢纠缠在一起,看起来甚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