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路衣食住行都是伯景郁给钱,庭渊跟伯景郁出居安城是一笔交易,没工钱领,但伯景郁不会亏待他们,一路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用他们出钱的地方。
杏儿一副长辈地口吻说:“那也不能浪费,买一只鸡也才八十文,还能给公子炖汤补身体。”
庭渊无奈叹气,拿拨浪鼓轻轻敲杏儿的头:“说你省钱吧,你又不是给自己省,对我倒是大方。”
跟在庭渊身后的侍卫上前来将庭渊给小贩的百文铜钱拿了回来,从自己钱袋里取出等价的铜钱给了小贩。
侍卫将钱还给庭渊,“殿下出门前说了,若今日公子出门,所有的开销都由他给。”
庭渊没想到伯景郁连这点都考虑到了,与侍卫打听,“他给你们留了多少钱?”
侍卫如实回答:“现银百两,银票千两。”若是不够,他们随时可以去钱庄取。
庭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家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随便出手就是一千一百两,他是要买酒楼还是要田产,稍微换算一下大约一千六百万人民币,这钱给庭渊他都不知道要买什么。
侍卫豪迈地说:“殿下说了,公子只管花。”
庭渊连忙摆手,“可不敢随便花,这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
这些钱虽然是帝王家的,可都是老百姓一点点纳的税银,真大手大脚地花了伯景郁的钱,庭渊心里是很难安心的。
他将钱递给侍卫。
侍卫不肯收:“公子,莫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
见他们如此,庭渊也不好坚持,他们都是听命于伯景郁,若真收了他递过去的钱,回头伯景郁得责罚他们。
索性庭渊就记下来今天消费了多少,回头再还给伯景郁,侍卫们也不用为难。
杏儿沿着街市往前走,看到小吃商贩,卖的都是果干,问庭渊,“公子,我们买一些果干带着路上吃吧。”
平安看杏儿眼珠子都快掉在果干上,打趣她,“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
庭渊很少吃这些东西。
杏儿有些害羞。
庭渊看在眼里,与商贩说:“每样帮我包上一斤。”
杏儿连忙摆手,“公子,这也太多了,吃不完会坏的,每样二两就够了。”
商贩道:“这些果干只要不沾水,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保存半年是没有问题的。”
身后的侍卫负责给钱。
这些果干加起来差不多一两银子。
路过首饰摊子,杏儿的视线被发钗吸引住了,这种样式是居安城没有的。
那摊贩看杏儿衣着光鲜,两人刚才在玩具摊子举止亲昵,还以为他是庭渊的夫人,与庭渊说,“公子,给夫人买个发钗吧。”
平安上前道:“我家公子还未娶妻。”
摊贩意识到自己猜错了,立刻致歉:“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
庭渊摆摆手,问杏儿:“喜欢什么款式的?”
杏儿:“不要了,反正也没什么机会带。”
这一路哪有机会带这些漂亮的发钗,杏儿觉得不必要买,从居安城出来时,她带了一些发钗,倒也是够用的。
庭渊不懂这些发钗有什么分别,捡了两个他觉得漂亮的,让平安帮忙参考。
伯景郁学完糕点,正准备返回客栈,远远地便看见庭渊在街上首饰摊子上选发钗。
惊风看到这一幕,与伯景郁说:“我说这小姑娘为什么非要跟着来,原来是他二人早有情意在。”
伯景郁看着这一幕,回顾一路走来二人之间的相处,和惊风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待杏儿确实不一样。”
“若是真喜欢,娶了不就是了,让这姑娘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岂不耽误了这姑娘,殿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