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发上,自来熟地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见我出来,没话找话:“这房子设计得不错,什么时候装修的?”
这房子,在他送到我手里后没几天,就开始着手装修了。
我为了盯装修,早出晚归的。
他从未过问过。
哪怕我回去得再晚,他最多也只是出于礼貌地说一句,这么晚,或者,看来设计部挺忙。
没有第二句了,我去哪儿了,去干嘛了。
并不在他需要关心的范围内。
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我也不想忍什么,“可能是在你陪傅衿安的时候。”
果不其然,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僵硬。
我心里舒服多了。
“我和她最近没联系了。”
“不需要和我解释。”
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我说,“只要你乐意,等离婚手续办了,随时能娶她进门。”
“阮南枝,你现在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他眉心紧拧,似有些无奈。
“那我该怎么说?”
“不管离不离婚,她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自欺欺人。”
我扔下这句话,率先走到玄关换鞋下楼。
司机一直等在车里,见我出来,连忙下车开门。
刚坐进去,傅祁川也紧随而上。
路上,一向和我没多少话的傅祁川,又开始没话找话。
他眼睫微垂,视线落在我的脚上,不解道:“你最近怎么不穿高跟鞋了?”
“平底鞋舒服。”
怀孕后,我基本不穿高跟鞋了。
怕影响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