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销雪睡了个好觉。
惠昭媛咬牙道:“如意,幸得本宫走得早,否则还真得叫人算计不成?”
如意给惠昭媛梳发:“娘娘莫气,总归咱们千防万防着,不能叫那起子小人得逞了去。此次之事,论起来娘娘还是受害者,这回,便看着他们闹罢。”
惠昭媛冷笑道:“呵呵,竟也有月兰夫人吃亏的一天,有她在一日,陛下便看不见本宫,好在她身无皇嗣,否则那贵妃之位还不成她的?如意,你说,咱们要不要推波助澜一把?”
如意急道:“娘娘莫急,后宫新人旧人何人不视月兰夫人为眼中钉,这回既与我们无关,咱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惠昭媛不满地攥拳咬牙:“本宫的孩儿可是差点遭算计,叫本宫如何甘心?万一陛下护着她?万一证据不足?又让本宫天天看着她装模作样,叫本宫多难受?”
如意叹气:“娘娘,事有轻重缓急,若是娘娘此刻冲动招人眼,日后还有好些月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娘娘莫忘家主之语呀。”
惠昭媛眯眼:“呵,好如意,你说的有理。给本宫请太医,不用瞒着,就说本宫受惊动了胎气。陛下公务繁忙,叫御膳房做一份莲子羹,不必去心,一会本宫带着去华阳宫。”
如意应是。
云玉殿这边,趁着傍晚凉爽,销雪敷着泥膜躺在摇椅晒太阳,月白煮茶。
销雪:“兰苕,宫内可有何新鲜动静?”
兰苕笑道:“金尾打探消息有一手,方才才和奴婢说呢。潇湘殿的轻霜死了,是被毒蛇咬死的。轻霜香囊夹层里藏有一颗药丸,太医验出来是鹤顶红,服用死状就如风槐是七窍流血。”
销雪好笑道:“哦?这样看来月兰夫人害人的链条纯熟啊,梁尚食呢,可有消息?”
兰苕:“倒是没有,还是昨日说辞。哦对了,还有潇湘宫偏井里发现一具太监尸体。”
销雪:“莫不是那对食之人?”
兰苕:“似乎是的,听说还留了绝笔血书,写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销雪眯眼:“兰苕、月白,你们觉得会是谁呢?”
兰苕摇头:“奴婢不知,但无外乎就是那三人罢。”
月白的茶正煮好:“依奴婢看倒是谁都可以是。”
销雪:“啧,月白可真是,这宫里可不需要真相,真相只服从有能力的人。”
兰苕疑惑:“可有关皇子,陛下也不在意吗?”
销雪冷笑道:“陛下呀,说不定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愿知道之人。怎么,觉得可怕?无情?”
兰苕点头。
销雪:“傻姑娘,记住祖母所言,天子无情,皇家无亲。哪个皇帝不沾血,更何况这位看尽阴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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