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很快被她勾起了一阵火,随后便是满室旖旎……
大概半个小时后,贺屿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赵清,敛下眉眼。
“我先走了,公司那边的事情不用管,等我电话就好。”
赵清音色柔媚地“嗯”了一声:“阿屿,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呀,你最近都好忙,不怎么过来,我一个人好无聊呀。”
贺屿面无表情地系上衣袖上的纽扣:“工作忙,我来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平时少出门,知道了吗?”
赵清笑了笑。
“知道,我可是一个很自觉的地下情人呢。”
贺屿的动作顿了一下。
地下情人。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祝鸢在池景行面前的样子。
是不是也如赵清一般柔美娇俏?
一想到池景行拥有了完完整整的祝鸢,贺屿的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以至于他一打开酒店房门看见池景行那张阴沉的面庞时,一度恍惚到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不等贺屿反应,池景行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拎到了一旁的过道处!
贺屿的脖颈被衣领死死卡住,发不出声音,只能跟着池景行往前面走。
池景行将他狠狠甩到一边的墙壁上,贺屿憋红了脸,弯腰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他抬起眼,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哪怕在阴暗的过道里,眸中的恨意也格外明显。
池景行在昏暗中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贺屿的声音有些沙哑。
“既然池少这么瞧不上我,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池景行忽然一下有些怒了,他眯了眯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他走上去再次抓住贺屿的衣襟,一言不发,重重地一拳挥了过去!
池景行练过散打,手上的力量惊人,这么一拳下去,贺屿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四分五裂,骨骼都要散架一般疼,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大脑一片轰鸣。
池景行冷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贺屿,你要是乖乖当好池家的狗,我没意见,一碗饭而已,我赏得起,”池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你要是吃着我池家的软饭,还要继续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你当我是死了吗?”
池景行的话说得过于羞辱人,贺屿眼底的恨意慢慢加深,脸上的疼痛传来,显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扭曲又可怖。
但池景行丝毫不怕。
他甚至缓缓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屿愤怒地喘着粗气的模样。
“我对你的容忍度已经很高了,漫漫暂时还离不开你,所以你还剩余一点利用价值,”池景行目光阴沉,有些冰冷,“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不知好歹,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的话,贺先生恐怕要提前为自己找好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