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
「将军,我伤还未好呢。」
「对了,我们去那商人家中一趟。」
「去做什么?」
「拿东西。」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那商人府中,告知来意。
那夫人听我愿意替她出面去土匪窝,欣喜落泪。
我拿了信,赎金,还让一众人换了他家的衣裳。
「夫人若有什么信物,你夫君认得的衣裳饰都给我一套吧,既要装你,便装扮的像些,莫让旁人瞧出来了。你直接跟我走吧,装作我的丫鬟,还有些事情问你。」
时间紧迫。
我们一行人又是日夜不停赶路。
在路上我细细盘问了商人的情况,体貌,性格。
剩下的,便是随机应变了。
我在马车上颠簸了三日,可算是到了,我这身子骨恐怕再经不起多一日了。
「郡主,我们先找个落脚处吧。」
秦将军一脸胡茬,灰扑扑的,他骑马比我们坐马车还要辛苦。
「烦劳将军去主街,找最好的客栈,把人散在隔壁或者对面的店里。」
「我们人多太打眼了。」
安顿一番,大家都好好歇了一晚。
第二日,我们便去接头的赌坊。
我将三个筹码,放在主桌上,赌三局,就会有人传信。
回到客栈,秦将军已跟上了那人。
半夜传来信,那人去了关内的一个皮料商那。
想来是和军中的人有联系,还得挖到源头,若是只抓了他们恐怕不行。
次日一早,小二说有乞丐送来一封信。
「信里说明日午时,东市集老张馄饨摊见。将军如何布防?」
「我派了五人盯着那边,还有十五人我会在你身边封住街口。」
「大隐隐于市,想来他们人也不会少。」
「明日他们出来多少人我们应当会提前知晓。」
「罢了,消息最要紧,不急于一时抓住,派人细细跟踪头目几人。」
秦臻虽在军中长大,却还未曾真正打过仗,真刀真枪地杀过人。
他十分谨慎地一一部署。
市集上人山人海,琳琅满目的各色货品被摊主大声的叫卖着。
馄饨摊上,只寥寥几个桌子。
我和两个丫鬟一桌,秦将军一桌。
来人粗制布衣,相貌平平,大咧地一坐。
「夫人可带足银子了?」
「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我还未见到人,你便也见不到钱。」
我用手绢擦擦手,漠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