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重阳那天就觉得江怡哪里不对劲,当时念着段家三人在,便搁下了。陈于秋安慰她别多想。“以前都不这样,就这阵儿老是闷闷不乐的,昨晚上我想给她送点水果,敲了两次门都没应。”“可能没听到,或者睡着了。”陈于秋说。郑云摇摇头:“凌晨的时候还听见她在房间里走呢。”陈于秋沉思半晌,感觉这好像确实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想了半天,犹豫道:“阿怡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不知愁,天大的事除了恋爱还能有啥,郑云一惊,心里五味杂陈,倒不是不同意江怡谈恋爱,只是看这样子似乎谈得一点都不顺利,对方是不是不好,或者发生了什么。她越想越担心,忧心忡忡道:“下次她回来,要不问一问?”陈于秋不认同,“真要说早告诉你了,不说就是不愿意,你再怎么问都不管用,年轻人自己心里有数,咱别乱插手,成不成都看他们自己的,等哪天稳定了自然会告诉咱。”郑云纠结了下,是这个道理,但总归不安心,老是惦记着这事。回校以后,江怡隔三差五就接到郑云打的电话,每一次也不说什么要紧的事,反正就闲聊。错过宵禁这次志愿服务全程交由秦宇和活动部部长负责,出行和安排都是他们计划,段青许只知道一个地点,接到求助电话时五点多,集齐车队出城约莫六点,那会儿天已经有点黑了,乡镇的路难找难行,导航根本不管用,车队也是边开边问路才能找过来。乡镇不比城区,进城的车就定时的两班,错过就没了,这里又是山上,连出租车都找不到一辆,幸亏秦宇及时喊人。“我们还提前了五分钟过来等,哪知道车早走了,说好的五点末班车,真的绝了。”秦宇说,语气有些恼,他哪受过这种罪,以前做志愿服务大多都是在城区,即便出城也没来过这么穷的地方。好歹是个学校,却建在这么个旮旯破地儿。还有公交车,竟然还能提前开走,这种操作他愣是头一回遇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